多好人开始往巨人出现的地方赶。
那位军官吓得呆住,但不久后回过神来,有些惊恐,但又有些愤怒地望向那十。
“你……你等着!”他怒吼着,仓皇地带着警卫和五个大兵跑掉了。
“慢走,不送!”那十友好的挥手告别。
他转过头来问那九:“这么处理,满意吗?”
“满意!”那九满面笑容。
那十转头,望向操场,然后皱眉:“不是在练队列吗?怎么练来练去,我却没看出哪里有队列来?你们,对,就是你们!坐在地上干什么?摸鱼啊?”
新兵们急忙站了起来,一个个恭恭敬敬,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天!
咱们的团长是什么人物?怎么能使出这样的力量来?
那么大一辆车,说给踩扁就踩扁了啊!
还有,对方是跟他平级的军官吧?他就敢这么对人家出手?
新兵们差的是军事素质,却并不是脑子。他们中许多人都极是精明,此时见到这一幕,隐约已经明白,团长这其实是在向他们展示力量。
不仅是战斗的力量,还有不惧一切权势的力量。
面对同级军官都敢如此“胡作非为”,那收拾起自己这群新兵蛋子来……
士兵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急忙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站好队形,再不参差不齐,再不里出外进。
郭尔墩看着自己的团长,心里一阵激动,先前的些许轻蔑完全烟消云散。
“列队!”他高声叫着,“齐步——走!”
操场上,一支支小队尽量整齐地行进着。
独立团营地之外,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惊讶地看着路边那辆变成了废铁的汽车,联想到方才的高大巨人,都猜出了端倪。人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独立团的操场,猜测着是哪一位高人使出的手段,然后把目光集中到了一身军装的那十身上。
除了这支特殊部队的特殊团长,还能有谁?
老实说,先前人们对这支队伍虽然充满了轻蔑,但还不至于达到敌视的地步。只是听说有一位刚刚从军,就直接被总理授予上校衔的军官成了这支队伍的指挥官,这才开始生出不满,进而有了敌意。
靠军功而起的军官与真上过战场的战士,都顶瞧不起这种空降军官,所以都存了找麻烦的心理。此时见到那惊人的一幕,许多人心里却不免嘀咕了起来。
看来这位团长之所以一入军中就得高位,凭的并不是走后门啊!
有些存着找麻烦之心的人,也急忙这心思压了回去。
上任第一天就惊动了整个基地的那十,此时一脸的云淡风轻,对营地之外那些聚拢在一处,七嘴八舌议论的人,视如不见。
晚上的时候,有两辆车开到了营地。
当时正值晚饭,新兵们被苦训了一天,一个个都是饥肠辘辘,正在食堂里大吃特吃,突然见到一队军官走了进来,都抬头望了过去。
那十一家也正在食堂里吃饭——他们没搞什么特殊化,食堂里有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军官们大步走到那十一家的桌前,为首的咳嗽了一声。
那十抬起头,皱眉问:“什么事?”
“我们是军纪委员会的督察员。”军官说,“请那十团长跟我们到委员会去一趟,有些事情要找您核实。”
“就在这里说吧。”那十说。
军官皱眉:“这是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十说,“我是独立团的团长,只对独立团负责,不对你们什么委员会负责。”
“那十团长,请注意你的言行!”一个军官厉声提醒。
“我也请你注意。”那十认真地说,“我到前线去帮你们打仗,是给总理面子,是在无私地帮你们,而不是在向你们乞求什么官位和好处。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弄明白了这一点再来找我。”
“你愿意为你的选择负责吗?”为首军官冷冷地问。
“滚。”那十低下头去开始吃饭。
一众军官眼带愤怒,为首军官抬手制止,冷冷一笑:“那十团长,那您就等着军事法庭的宪兵吧。”
“他们敢来,我就敢打。”那十说,“麻烦你们这么转告他们一声。”
为首军官脸色铁青,终于还是忍住,转身而去。
新兵们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望望那一桌人,一个个心里既佩服又有些担忧。
这时那十抬起头,看着大堂中那一桌桌的新兵蛋子,突然说:“战争不是过家家,而是血肉横飞、血流成河。你们都是新兵,连最基础的训练都还没经历,就派你们去战场,这不是历练,这是谋杀。但你们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兵役是你们的义务,你们逃避不了。”
大家一脸惊讶地抬头望着长官。
那十站了起来,郑重地说:“而我要做的,是将你们训练成真正的战士,就算不能杀敌取胜,至少,可以活着回来。所以这两周时间,你们拼死咬牙也要努力向上,除非你们不想活着回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