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局的权力太大,确实应该有人监督。”那十点头,然后皱眉:“不过先前卡特罗胡作非为时,怎么不见他们出面?”
“就是啊!”葛文气愤地说,“卡特罗胡闹时,他们就跟瞎子一样无所作为,可等局长把卡特罗赶走,让国家安全局恢复秩序,拨乱反正后,他们却突然来起劲来了!这真是太可恶了!”
“这就是欺软怕硬吧。”那十说。
“可不是?”葛文点头。
“没向迟局长汇报?”那十问。
“汇报了。”葛文说,“但迟局长说对方毕竟是国家部门,做事会有分寸的。李德如果没事,他们自然会放人的。”
那十怔住:“他一直这么天真吗?”
“有时候……是的。”葛文无奈地点头。
“也对。”那十喃喃自语。
如果迟华不是这么天真的人,就不会因为想不通“身体的问题”,而辞去国家安全局局长的职位,躲起来去思考什么力量与体系。卡特罗就不会有机可乘。
但那十深知官场的险恶与人性的凶恶。
“抓李德的借口是什么?”那十问。
“哪有什么借口。”葛文说,“人家过来就说请李德协助一项调查,然后人就一去不回了。”
“多久之前的事?”那十问。
“一周之前。”葛文说。“不过先前李德就已经有所警觉,所以才暗中将这事对我和朱迪说了,要我们都要小心些,他万一有事,也有个策应……”
“愚蠢。”那十说,“叫你们两个小心有什么用?”
葛文一脸尴尬:“这个……”
“他知道事情不对头,就应该立刻向迟局长求助,然后待在国家安全局里寸步不出。”那十说,“难道这个狗屁的中央监察局还敢冲进国家安全局里抓人吗?”
葛文沉默不语。
“真是冲进去抓的?”那十瞪眼。
“局长又不在这里……”葛文说,“李德这阵子工作积极认真,清理了不少卡特罗的人,也得罪了不少工作不认真的家伙,所以……”
“你找我是什么意思?”那十叹了口气问。
葛文有点难过地说:“国家安全局现在百废待兴,各部门人心惶惶,恨李德的人又有一大堆,谁也不愿帮忙过问这件事。我又不敢追局长追太凶……想到的愿意帮李德的人,也只有你了。毕竟我们是共患难过的战友,并肩作战过……”
“放心。”那十点头,“我一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中央监察局在哪里?”
“我带你去。”葛文忙说。
出了宾馆上了车,葛文开车一路来到一座戒备森严的建筑前。
那是一幢环形的四层建筑,虽然不高,但占地面积不小,远看仿佛是古代的斗兽场。
“像个兽圈。”那十在车里边看边说。
“这里就是了。”葛文没有停车,只是减慢了车速,在旁边路上悄悄地驶过。
“用得着这么谨小慎微吗?”那十问。
“用得着。”葛文说。“我觉得他们现在看我们国家安全局的所有人都不顺眼。我可不想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
“我觉得你这是多余的谨慎。”那十说,“你不是说他们抓人不用理由吗?”
葛文打了个哆嗦:“可不是嘛……”
“朱迪呢?”那十问。
“去总统府告状了。”葛文说,“我们分头出击,现在看来,只有我算是成功完成了任务。”
“李德还被关着,就不算是完成了任务。”那十摇头。
“我们怎么办?”葛文问。
“正常的路肯定走不通。”那十说。“我们走偏门吧。”
“偏门怎么走?”葛文一时疑惑。
那十不语,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里很快传来洛兹兴奋地声音:“那十?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不会啊。”那十说,“平时倒真想不起来,但一有事,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洛兹呸呸呸了好几声。
“说真的,找你帮忙。”那十笑着说。
“说吧,要黑进哪里?”洛兹问。
“这事得悄悄地干,不能让国家安全局的人知道,也不能让别的人知道。”那十说。
这话的意思几乎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但那十没这么说,而是先讲了国家安全局,这让洛兹一下警觉起来。
“我……明白了。”他低声说。“是要黑进国家安全局吗?”
“不,是一个叫中央监察局的地方。”那十说,“李德被他们抓了,我要救他出来,但得先知道他在哪里。他是一周前被抓进去的。”
“这个国家怎么这么乱套呢?”洛兹感叹。“等我消息。”
“好。”那十点头,挂了电话。
“对,这方面,洛兹确实能帮上忙!”葛文有点兴奋。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朱迪来电。他急忙在路边停下车接通电话。
那十听到电话里传来朱迪焦急的声音:“你们那边怎么样?我这边完全不行。我甚至见不到总统……”
那十本来想接过电话安慰朱迪几句,但这时他的即时通消息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洛兹发来了文件。
那是一个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