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突然间飞掠到了屋顶,然后从屋顶直接钻了进去,大笑:“愚蠢的家伙,我并不是实体,所以根本不必非从那里进……”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就僵住,他骇然发现自己被困在天花板下方,悬在空中看着那十和总统,却无法接近。
那十呵呵地笑:“你才愚蠢。你以为这么半天时间,我连两道能量回路也画不完?我是先在天棚地板和另两面墙上画好了能量回路,才在这两道破口上虚张声势的。”
“这鬼画符竟然还真有用?”总统盯着悬在空中的侄子,一时惊讶。
那十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
卓伯塔大怒,抬手猛击困住自己的无形之笼。那禁锢力场的能量远不及他强,瞬间就被他击破。
但也就在这时,一道针形气劲自破碎的力场中射出,深深刺入卓伯塔的身体。
卓伯塔疼得惨叫一声,捂住伤处喘息半天。
那十早知他只有要主动攻击时才能由虚转实,所以在这力场里布下了陷阱,只要卓伯塔击破力场,陷阱就会发动,趁机伤他。
卓伯塔忍住,再看那十,早已顺着破洞跑掉了。
“你跑不了!”他恨恨咬牙,向着对面冲了过去,见到破洞上的鬼画符,哼一声,笔直冲过去。
那十说过,这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他自然不用怕。
但没想到一过破洞,就又有一道力场将他困住。他愤怒无比,又无法可想,只好再将力场击破。
又一道针形气劲射中了他,疼得他咬牙切齿。
瞬间,他的身体分裂出无数的影子,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很快发现了那十的踪影,所有的影子一同追去,又合为一体。
那十拉着总统一路疾奔,慌不择路间离开了建筑群,跑到了一个小公园里。
卓伯塔冷笑着追上,居高临下冲了下来。
空旷之地,你还能往哪里躲?
突然间那十转过身来,拉着总统一起平躺在地上。
卓伯塔一怔,抬起手来举在空中,没敢往那十身上砸。
“你不砸也一样中招。”那十认真地说着,突然胸膛一震,震碎了上衣。
他的胸口上也有一道道的图阵,是他以火焰在自己胸膛上烧制而成。
卓伯塔回避不及,立刻被一道力场再度困住。
他愤怒无比,大叫着将力场摧毁,然后身中八针。
八针齐射入体,痛得卓伯塔满天满地翻滚,等他咬牙喘息着再度站稳时,那十又不见了踪影。
“混账,我要杀了你!”卓伯塔愤怒地咆哮着,突然间冲天而起,来到几百米的高空。
他的身影猛地一震爆炸,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影罩罩了下来,将直径两公里内的街区全都笼罩其中。
那十也在其中,突然感觉身子一沉,接着就直接摔倒在地。
“你侄子的能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那十懊恼地问同样被压倒在地的总统。
“很复杂。”总统皱眉说,“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适合用来搞侦察。”
“那可是你侄子!”那十气愤地说。
“所以才更不了解。”总统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是什么理论?”那十质问。
“最不了解孩子的往往是他们的父母。”总统认真地说。
那十服气了:“嗯,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确实是这么回事。”
空中,卓伯塔的身影落下,落在两人身旁。
那十抬头看着他,艰难地一笑:“你可真厉害。”
卓伯塔一脚踢在他脑袋上,那十直接昏死了过去。
“何苦折腾这半天?”卓伯塔看着总统问。
“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总统诚恳地回答。
“说真的,让我对您下手,我下不去手。”卓伯塔看着总统,长长叹了口气。
然后他弯下腰来,一手抓住总统,一手抓住那十。
无数影子缭乱而起,将两人包围,两人在重叠的影像之中消失不见。
几秒钟后,在新月合众国的某个建筑物中,无数影子重叠交错出现,又收拢合而为一。
那十和总统两人被影子提着,丢在地上。影子喘息着,缓步退开。
“总统交给你。那小子别杀,留给我。”已经模糊得看不出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消散的影子对房间中的某人说。
总统费力地坐了起来,将身子靠在墙上,抬头看到对面的另一个人。
那人一身旧式长衫,光头,无眉,无须,甚至没有睫毛。
心约之主缓缓抬头,看着总统,然后把目光移向了那十。
那十身子一震,似乎是沉睡的灵魂感应到了针刺般的痛苦,一个翻身坐起就醒了过来。
“又见面了。”心约之主看着那十,语气平和。
那十盯着他看了半晌,又转头看总统。
“咱们失败了。”总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