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南看着四周，在诺达空旷的灯光球场，他不知道还有谁在等着自己。但是卓乐峰的眼神不像在说谎，特别是卓乐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方向示意在更衣室入口时，古一南稍作犹豫便走了进去。

里面非常昏暗，楼道口的灯泡都已经坏了好几个，古一南看着一闪一闪的亮光，前方又有一个人为画出来的指示标识。顺着那个指示标识，古一南走进了那个陈旧的更衣室。

砰的一声，门从后面关上，古一南并没有回身，他是个疯子，所以他并不畏惧这种阴森恐怖的气息。然后，当他面前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孔时，古一南全身还是发抖，甚至额头不断冒着汗珠。

他的双目瞪圆，拳头也渐渐捏紧。看着那个人慢慢靠近自己，古一南甚至伸手想要击打对方。可是一招没有得手，还让自己的身体失去平衡。再一次看着面前这人，古一南后背都在冒汗。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不断后退后，已经贴到了墙角。

“滚开，滚开！别缠着我，你早特码死了！滚开，滚开。”不断挥舞双手，古一南完全魔怔了。

他触摸不到面前这个人，可他完全不去认真剖析现在的真相。

这会在隔壁房间内，卓乐峰静静看着监视器下的一切。而在他旁边，江俊彦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同样欣赏自己的成果。

“你猜的没错，这个家伙确实有精神分裂症，同时他有服用致幻剂刺激自己的习惯。所以假如他吸入适量的迷幻成分，比如颠茄烟雾，他便陷入了思维混乱状态。若是在此刻出现让他恐惧和神志不清的影像，他便更加现实和虚拟不分。”

刚刚这一切正是卓乐峰和江俊彦的布局。卓乐峰负责刺激古一南来到灯光球场，而这会江俊彦早已经在房间内摆释放了颠茄烟雾，继而通过光影技术制造了影像。

古一南面前出现的那个人正是之前跳楼自杀的公司老板。在那个老板临死前，他曾经说过做鬼也不会放过古一南。这是古一南心中的禁忌之一，因为在那之后，古一南喜欢的那个女人也因为意外车祸死亡，这让古一南多少有点相信诅咒。正因为如此，卓乐峰和江俊彦才决定用这样的方式刺激古一南，又或者是一种另类羞辱。

当筋疲力尽的古一南因为精神错觉而累到在房间内后，卓乐峰终于走了进来。

抓起古一南的衣领，卓乐峰毫不犹豫一拳砸了上去，瞬间，古一南的一颗牙齿蹦了出来。这还不算，卓乐峰的拳头继续砸了上去，古一南变得满嘴是血，牙齿也掉落一地。

“我说过，我会把你的牙齿一颗颗砸出来。”

将奄奄一息的古一南扔在地上，卓乐峰不屑的瞟了一眼。这等恶人，需要用最恶的办法来惩治他。而现在才刚刚开始。

“所以你打算捅这个马蜂窝？”

出了灯光球场上了车后，江俊彦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古一南还昏迷在更衣室内，且等他醒来后，他必然会发现自己的一口牙没了。那满脸是血的惨样，肯定会激起古一南的报复欲望。这样一来，那个疯子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我就是要他再次失控。如果他一直理性，且用间接的方式制造事端，那我们永远不能将他绳之于法。”

“呵，你这一招够毒啊。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因为一旦你控制不了那个疯子，则会出大事。”

“你我联手，已经证明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么，也可以将他送去大牢。”

卓乐峰和古一南较量过，他有信心不输给古一南，但是要想完胜古一南，卓乐峰还得有别的帮手，所以此刻再加上江俊彦，卓乐峰确信自己可以尽早结束这个麻烦。

当古一南在更衣室醒来时，他摸着疼痛的嘴巴和脸颊，看着满手是血。随着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冷静下来的他终于想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卓乐峰确实在冒险，因为这事之前的古一南还是一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疯子，而这事之后，古一南疯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干嘛。

“我要杀了卓乐峰！”根本没有擦掉脸上的血迹，古一南就这样冲进了余菲娜的办公室。

看清对面模样的余菲娜也是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

“我要杀了卓乐峰！”砰砰两声，古一南双拳重重的砸在办公桌上，“我要你给我两个杀手。就是能杀人的杀手。”

“你冷静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之前不是一直引导暗示别人去做，为何现在要亲自动手。”

古一南吼道：“别问那么多！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只需要你给我两个杀手，你听明白了吗。”

“古一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对你客气，不是让你有对我大吼大叫颐指气使的资格！”

“颐指气使？”古一南用手擦拭了嘴角，看着手背上的血迹，他当着余菲娜的面用舌头舔了舔，“我不是你的狗，我想怎么说话就说话。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作为等价交换，你也得满足我的要求。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