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点点吩咐下去。
终于到了开工的一天。
二百多名百姓在东山脚下待命,安颜也到达了现场,下面的官员也把准备的东西弄到位。
安颜先是挑选了几名身体强壮的女人用木桩打好地基,安上齿轮和找出的帆绳,让人将上面的分散的大的石块一点点靠着这个运输下来。
等东西安装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于它的轻巧方便,那些曾经不看好安颜的官员也转变了态度。
“看来这位大人不简单啊。”
“是啊,之前也不觉得她能办成什么事。”
……
“哼,还有你们吃惊的呢。”孙休对他们这些官员嗤之以鼻。
反正她是很看好安颜。
其余官员也搞不懂一向严苛的知州大人为何如此看好这位新来的大人。
等石块差不多运输完成,安颜让这些人先休息,派了下一波人沿着那条经常流水的痕迹挖深,挖宽。
来做一条地表排水,其余人在松散的地表上铺设多层渔网。
同时,下面休息好的人和剩下的人员按照设想那样把曾经堆积的淤泥搬到东山淹毁的旧址旁,散石沿着旧有的痕迹重新加固大坝,防止滑坡会冲向地势低的北处临城。
就这样,工程不慌不忙的有序进行着。
转眼就过了三四天。
安颜又将目光移向西侧山脉,想实施阶田计划,同时将西侧山脉的树移栽到东侧。
安颜知道这将是个浩荡的工程,可能需要三年五载才能看出成效。
晚上,安颜坐在封胥的怀里,讲着自己对于阜邯的规划。
她希望阜邯的水患解决后可以让这里恢复人气,笼罩在百姓心里的阴霾可以彻底消散。
封胥把玩着安颜的手指,下巴靠在安颜的头顶上静静的听着。
今夜月色正好,蝉鸣声都消倪了,只有夜间的风浅浅的吹拂在二人周围,发丝缠绕在了一处。
“封胥,倘若我们要在这里生活个三四年,你会介意吗?”
封胥摇了摇头。
“你在哪,我就在哪,只要你别不要我。”
听风声,看潮起潮落。
这话很相似,一如曾经安慰忐忑的暮镜初般。
安颜顺手抓起了封胥和自己紧握的手,在唇边落下一吻。
月光下,男人的眼睛如浓墨一般幽深,却藏着欣喜的光点。
安颜转头,靠在封胥的胸膛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真好,此生你我都在。
可惜你不知道你曾弃了我,我亦飘零许久,还好今生你我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