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也实在没想到自己会毫无预兆的怕痒,以至于惊了一旁的一鹰一人。
红衣男人抬眸看了一眼窗边娇小的太监,那黑色的飞鹰也睁着懵懂的眼眸看着少女。
安颜立刻反应过来,跪下:“奴才殿前失仪,请孤王恕罪。”
宦官帽中的水雾终于凝结沿着女孩儿的发鬓下巴滑落。
男人的目光沿着那个水滴滑落,随着水滴没落到女孩儿的衣襟里侧,男人的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一下。
男人转头,把字条销毁,一边对着角落的女孩儿说道:“恕你无罪,起来把头发擦干。”
安颜这才自在的去里间把宦官帽取下。黑色如墨的长发顺着帽子的离开,沿着帽檐下滑到臀部。
把新写好字条放到筒中,塞回黑鹰的赤羽中,再转头,屏风后烛台旁少女披散了长发,侧头用白布擦试着自己的湿法。
白皙精致的脸庞,配上乌黑亮泽的长发,倒有一些像个丫头。
安颜听到外间男人没了动作,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窗边望着自己的男人。
安颜讨好的笑笑,就见沐秋谨突然蹙眉转身,背影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厌烦。
安颜猜不出缘由,无奈的撇撇嘴。
真是的,孤怎么能觉得一个太监像女子呢?
这边小太监带来新的宦官帽,安颜刚佩戴好就听到小太监过来禀报,摄政王求见。
说的好听是求见,可还未通传好,就已经看到宫门一角走进来的沐胶东。
安颜眯眼没有表情的睨了一眼跟在沐胶东身旁献媚的太监,收复好心绪,转身敲了三下宫门,才走下台阶。
沐胶东看着走过来的安颜,也没避讳。
“他做什么呢?”
“回禀王爷,孤王自从早朝结束,就派奴才去找那只黑鹰,说要豢养起来。”
沐胶东抬眉,倒是符合那无能王侄的作风。
“没了?”
“没了。”
沐胶东停下脚步,释放出自己的气压,可惜面前的小太监依旧面不改色,依旧如常。
沐胶东这才放心,刚触到太监,安颜担忧沐秋谨没有听到自己传递的声音,不得又跪下。
“早朝之时,奴才无能,没能保证木匣无事。”
安颜的声音痛彻心扉,倒真像是无心之举,心里万般无奈。
沐胶东回头看着台阶下的人,又想起早朝时的事,沉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仍是带着怒气,好在不是针对安颜。
“罢了,你做的够好了,就是那几个无能之辈不堪重用。”
转身推开宫门,就看到横倚靠在位子上,一脚搭在桌子上,吃着葡萄,笑的妖孽的男子。
安颜侧身看到无事,就起身侍立在一旁。
“王侄好潇洒。”
“王叔怎么来了,不是早朝刚见过吗?怎么,有黑鹰的消息了?”
沐胶东实在不想再听到早朝,黑鹰了,皱眉,坐到一旁,安颜未动,就有献媚的太监走上去热茶。
那小太监看着沐胶东的眉头微松,才乐滋滋的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