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独自在门外好久,她醒来不过初见人世,哪里会有什么名字。
屋里的孩子脸上已经青紫,就要窒息,等到男人进去,那金色的光芒瞬间照耀了被黑色笼罩的房间。
本来阴暗的环境和那缠绕在婴孩身上的煞气被和尚身上的佛光逼退。
本要窒息过去,毫无动静的婴孩因此可以发出哭声。
老人抱着孩子又哭又笑,男人移步到孩子身边。肉眼可见的,孩子脸上的青紫已经完全褪去,老两口又是欣慰,又是感恩,直跪在男人面前。
白衣和尚看着那锁住孩子的青紫气息断断续续飘到了窗边立着的酒盅。
走过去,那酒盅就自己颤抖,发出人类听不到的翁鸣声。
男人伸手握住那盏酒盅,那酒盅就发出尖锐刺耳的痛嚎,又有滚滚白烟从两者的接缝处逸散出来。
孩子的哭声也响彻在这空旷的房间里,那酒盅渐渐从灰暗的朦绿色,变得光滑清透。
安颜走进来就看到已经被男人佛光吞噬的煞气。那煞气狰狞间还要逃脱,可惜不过是杯水车薪的挣扎而已。
男人走到夫妻二人面前,把这被净化干净的酒盅给了他们。
“这是阴物,煞气重,如今已经无碍。”
两位老人不禁磕头感谢。
再抬头,和尚已经不见了,只留下那个被净化干净的酒盅。
屋里却传来老婆婆的骂声,“都是你,捡什么不好,捡这东西,死人的东西也敢捡。”
那老人只低着头后悔不已,不敢反驳。
离开院子的和尚和女孩儿走在回寺的路上。
“你真厉害。”
安颜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随意找了话题,和尚听了夸赞,不过点头,谦虚而言:“是那煞气还小,并非是我厉害,姑娘谬赞。”
安颜笑着抓了抓袖子,又跑到和尚前面。
知道了如何开口。
“嘿嘿,你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这样不免太生疏了。”
本以为和尚会客气的采纳自己的意见,奈何和尚依旧自顾自的走着路,而且言语间还是那般疏冷。
“我与姑娘缘分短浅。这个称呼正合适。”
安颜又追上,“那我如何唤你?”
男人脚步不停,但是有了反应。
“和尚即可。”简单明了,甚好。
和尚吗?
看来也只能如此,可是安颜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他的名字。
“不是说和尚一般都有个法号吗?和尚,你的呢?”
风,伸手,接着树林里发出飒飒的风声。
“我没有法号,自打修行,唯有一字,风,而已。”
二人一路沿着乡间小路,路过人间炊烟,向着高山冷月走去。
路上的女孩儿比来时雀跃不少,因为没了往日的拘谨,这里的树,石,泥沙都是她的玩伴。
一路上她听了不少,有敬佩她修炼得体,化作人形的,也有警告她远离和尚,怕被抓走,行为耗尽,魂飞魄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