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自己的脚链上却系着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银铃……
安颜看着手中银铃,那噩梦般的场景越发清晰。
银铃被和尚,取下,风看着女孩儿月光般的眼眸黯淡下来,那里是对自己的难堪。
察觉到银铃被和尚取下,蛇历直接上前,掀开纱幔,那双熟悉带着肆笑的金黄瞳孔和那场景重合。
安颜看着蛇历的眼睛,呼吸一滞,眼前的和尚满眼都是厌恶,他说……
姑娘举止轻浮,贫僧也无可奈何……
不是这样的,她是被迫的。
追了过去,泪眼婆娑,可是和尚却下意识避开,只道了句……
姑娘如何,与贫僧无关,是贫僧多嘴了。
那还未触碰的手,被男人疏离的口吻打败。
无端撤下,脸上泪痕不断,那人却越走越远……
只好咽下心中悲苦,血泪浸湿了女孩儿的衣衫,滴滴烙印在心上,如同被抛弃的人,坠身黑暗。
安颜的意识也随之陷入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
风沙不断拍打着土墙,呜呜的风声从风吹日晒的土墙裂缝透过。
阳光的光影也从缝隙下穿过,打在坐在土炕上白衣男子的身上。
男人看着床上的女孩儿,那黝黑的瞳孔下是女孩儿苍白脸上滑落的泪痕。
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握住女孩儿的手腕。
男人听到了高墙外的践踏而来的马蹄声,顺着声音走了出去。
客栈外面来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皆是高大的男人。店小二自然的接过了那些人的马匹,熟轻熟路的带着为首的男人来到桌上摆好了酒水。
男人从楼梯下,下来,周身肃穆的白与下面格格不入。
那些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摘下面罩,看了一眼楼梯口的白衣男子,没有见怪,开始举起酒大口喝起来。
男人看了一眼为首那个络腮胡男子,还有他们身旁配制的月牙刀,心下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
不久后那群人就离开了,而男人却在那个络腮胡上马的时候跟了出去。
在阳光下,男人手中的东西闪着光泽,必定是个好物,络腮胡举着那东西,对着艳阳,迎着光观赏了好久,终是爽朗大笑,认了这比买卖。
让身后的人取了两个兜帽,还有一串铃铛。
那声音本清脆的随着风沙晃在人的眼前,耳边,而入了男人的手中,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男人收好东西,算到了女孩儿不久也要醒来,便转离开,回到客栈里,让店小二送来水与食物。
那身后的人驾着的马开始躁动,“老大,那和尚什么来头,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啊。”
“这不重要。”看着躁动的马匹,为首的络腮胡拉紧马绳,“下一波风沙又要来了,赶紧走。”说完就带着人向着日落方向前进。
风把换来的银铃系在女孩儿的手腕上,那银铃从男人手中落下,在空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而女孩儿又蹙起了眉头。
和尚走到门口,刚到那里,就有敲门声传来,想必就是吩咐的店小二送来了热水与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