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的睫羽颤了颤，轻声道：“是啊，看不够。”

“我就在这里，给你看，让你看一个透，一天看不够，就看一个月，一年，一辈子，不对，是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阿初低声喃喃着，问他，“少爷，你觉得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命还是权势，还是其他！”

纪言墨伸手，屈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下，“傻啊你，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啊，是我的阿初，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阿初微微一愣，抿了抿唇，“是因为我的善良吗？”

记得以前，他是这么说的。

纪言墨伸手摸着他的头，“我家阿初就是最善良的。”

“那……”阿初反问，“那，如果我有一天不善良了呢。”

“阿初，你今天问的问题挺多的呀。”难道是因为以前没办法说话的缘故。

“我死而复生，又能说话，自然想多说说，你不愿意陪我？”

“陪，肯定陪！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说着，他便也回答他刚刚的问题，“你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对我好就行。自私点说吧，你可以不对其他人善良，但是你得对我善良，我想你把你唯一的好，放在我身上。”

“那，如果我也对你不好呢？”

纪言墨想说怎么可能会有那个一天，但还是回答，“如果你对我不好，那大概我的世界会整个都陷入黑暗吧。”

以前的纪言墨，纪少爷，其实也是深陷黑暗的，但阿初的出现，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其实，摧毁一个人最残忍的办法，不是让他陷入黑暗，而是在黑暗中给他送去唯一的光明，之后又残忍地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