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问他话的时候，他唯恐自己说错话，每说一句话都要琢磨一下。

帝拂衣扇柄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接连问了他几个问题后，忽然好心问他：“你眼睛睁这么大，不累么？”

归全：“……”

帝拂衣扇柄在他头顶一敲：“困就歇一歇，不要强撑。”

于是归全果然睡着了，就睡在一块山石上。

归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或许时间很长，或许时间很短，只是须臾间。

等他睁开眼时发现帝拂衣依旧坐在不远处的湖边，正伸着钓竿钓鱼，风扬起他身上浓紫的衣袍，像是飞舞的蝶。

归全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懵，下意识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觉得时间不长，他就是打了个盹而已。

“醒了？”帝拂衣身后像长了眼睛：“贵府这里的鱼不错，本座钓几条回去炖了吃。”

归全：“……”

左天师这是送了一棵灵芝觉得不合算，想要再回点本？

归全看了看他身边的鱼桶，里面已经有两条鱼在游弋，说话的功夫，帝拂衣又钓上一条来，这次钓上来的是一条一尺多长胖头鲤鱼。

帝拂衣将鱼放入鱼桶，收起钓竿站起了身。

归全有些纳闷：“不钓了吗？”

他其实还是希望左天师在这里多钓钓鱼的，这样他就不会四处乱走，自己也不会跟的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