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呼吸凌乱，她皱眉看他，手指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摸了摸他的脸，可是又有什么疑惑让她迟疑了。

她想要缩回手指，可是顾南黎却抓住她的手摸着他自己的脸。

他轻声说：“别恨我，薇薇，求你不要恨我了。”

凌乱而温热的接触交缠，明明那么粗暴用力，可是他的眼神却显得那么可怜柔软。

好像那个藏在这个男人内心最深处，最无力的那个饱受虐待的小孩子终于走出来。

他甚至放弃了所有，只是求她能软下心来。

不要气他，也不要离开他。

白薇薇眼神从复杂的冷漠，终于一点点被软化。

她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汗湿的颈边，感受到他疯狂加速的心跳。

“顾南黎，我想恨你……”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肌肉已经全部僵硬起来。

可是她淡而柔的声音却贴着他的耳边响起，“却恨不起来……”

顾南黎沉默一会，才声音断续说：“你信我，我没有杀他们。”

他像是说谎不及格的笨蛋，竟然罕见心虚起来。

白薇薇没有吭声，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纠缠响动着。

就在顾南黎还在想怎么抹平自己过往的一切的时候。

他突然听到她说：“嗯，我信你。”

顾南黎身体的颤抖停止，剧烈的狂喜让他瞳孔紧缩了一下，然后他突然熬不住一样，眼前一黑。

不等白薇薇反应回来，他已经靠在她身上晕过去。

白薇薇：“？”

然后她一摸他的脸，发现他唇边都是血。

深深沉默了好一会，白薇薇才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去叫医生。

医生来了之后，战战兢兢又是抢救，又是检查。

最后脸色有些难看说：“身体底子太虚了，这段时间又日夜不休不眠绷得太紧，本来先前养的一点底子都糟蹋光了，必须好好修养。”

白薇薇看着一脸惨白的顾南黎晕着，她无奈抽出一根烟，然后淡然说：“你直接说他肾虚过度，死在我床上得了。”

唉，这个位面的被攻略目标。

身体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