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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庭这时候却有些不满:“老子凭什么跟他一起死?”这时候,他终于借着那么点月光看清了秦轲的脸颊,瞪大眼睛,满是怒气地道:“是你!你是……”
“嘘……”秦轲把指头放在嘴唇边,示意武庭噤声,然后低声道:“或许我们可以等出去了再争。”
武庭手上加了点力气,想要冲上去压倒秦轲。
“我还正愁找不到你臭小子呢,现在你倒是直接撞到爷的跟前来了。小东西,你是嫌命长了是吧!”
他说话时表情丰富,吹胡子瞪眼,只可惜却也是用着老鼠般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就好像没了气势,只让人觉得滑稽。
秦轲感觉到武庭再度向着自己的胸口抓来,双腕一绞,硬生生地拦截了他的两只手,又抬起一脚,正好踩上了他的脚背,一阵剧痛让武庭憋红了脸。
秦轲转过头,看向芦浦,示意让他劝劝武庭,芦浦沉吟片刻,对着武庭道:“傻子!先别动手。”
“你才是傻子呢!凭什么你说不动手就……”武庭几乎要忍不住喊出声,秦轲急忙地用肩膀顶住了他的下颌,他的所有话语都被封锁在了嘴里。
他一怒之下,拳头向着秦轲的脸上挥去,秦轲抬起手,用肘部格挡,两人就好像一对你侬我侬的眷侣紧紧相拥,但彼此之间却没有半分柔情,只是如犬牙般相互撕扯。
“武庭!先停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芦浦压低声音道,
“出去争?王宫内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军,以你刚刚展现出来的身法,只怕一出案牍库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我们要怎么追得上?”
秦轲好不容易从武庭的纠缠摆脱出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武庭哼声道:“反正还是靠手底下见真章,老子从来不跟娘们一样婆婆妈妈,谁敢拦着老子,老子就砍死谁……”
“这老鼠越来越闹腾了。”
正当武庭说话的当儿,那坐着的一人却突然感慨起来,武庭顿时寒蝉若惊,不发一言,就连背部都佝偻了起来。
“下次叫那些个阉人再进来放点鼠药。”另外一人叹了一声,“这屋子都多少年了?估计是我爷爷辈的,没被虫子蛀坏就算不错了。”
“得了吧。宫里每年都打药,要蛀坏这案牍库,什么虫子有这么大本事?”
两人一阵大笑,然后又道:“不过要是能蛀坏倒也不是坏事,也免得我们总得过来看着。”
等到那边两人平静下来,秦轲才忍不住调笑:“你不是说谁拦着就砍死谁么?你倒是把那两人砍死啊?”
武庭涨红了脸,但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咬牙低声道:“老子早晚要砍死你。”
秦轲低声道:“你们还想不想出去了。”
武庭一瞪眼:“我们三人联手,把那两人砍死然后出去?”
秦轲无奈地道:“你除了砍死砍死砍死就没别的招儿了?”
“老子要是能想到那么多,不早去读书当官儿了?”武庭义正言辞,但显然这会儿他也想要出去,只能是道:“屁话少说,你有办法就说,再藏着掖着老子就砍死你。”
秦轲看向芦浦,头疼地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他脑子里装的全是水?”
芦浦捂着额头,喉咙管里咕哝着:“有时候我也怀疑过。”
“砍死你!不!砍死你们俩!”武庭愤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