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月见拂灵久久没有收回视线，一直看着外面，轻声道：“灵儿，你放心，你父皇不会对凤灼做些什么。”

“母后。”拂灵看向拂月，道：“你曾说父皇是爱我的，但我并不相信，至于为何不信，相信母后也知道。”

拂月点头：“我知道。”

“今日不问我自己的事。”拂灵道：“我想问问凤灼的事。”

拂灵闻言，问道：“灵儿想问什么？”

“父皇待凤灼和凤灼如何？”

拂灵问的，是凤灼和凤沉曾经生活在天都时的时。

拂月虽不知道拂灵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道：“你父皇不喜与人亲近，对他们两个也不亲热，旁人看了，必会觉得冷淡，但实际上你父皇待他们两人极好，沉儿和灼儿居住在天都时，无论需要什么，你父皇都会给他们准备好，亦会教他们修炼。”

“帝宫的人都觉得你父皇对他们好，是因为凤璃是帝妃，但实际上并不是，不是因为凤璃，而是因为他们是凤渊的孩子。”

“你父皇和凤渊是朋友，在你父皇看来，对凤渊的孩子好是应该的，所以在有人因为凤璃帝妃的身份传沉儿和灼儿是天都双子殿下时，你父皇不但没有澄清，然而对外肯定了他们殿下的身份。”

“那母后觉得父皇当年对凤灼的刑罚重吗？”

“这……”

拂灵话题转的太快，饶是拂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更何况凤灼当年之所以会受那些刑罚，皆因她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他们。

“母后不必想别的。”拂灵道：“母后按自己想法回答即可。”

听完拂灵说的话，拂月叹了口气，随后道：“取心，剥魂，分离镇压，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极怒之下，你父皇对凤灼的刑法并不重，若带走你的不是凤灼，而是其他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魂飞魄散，绝不可能还有归来的机会。”

听完那些话，拂灵皱了皱眉，拂月看到她皱眉，忙道：“当然，我觉得很过分，且灼儿受罚皆因我托付而起。”

拂灵听到这话，看向自己的母亲，见她慌乱的看着自己，拂灵有些失笑，道：“母后，我知道你的意思。”

母后不是说她觉得父皇那么对凤灼不重，而是单纯的就事论事，凤灼当年在那种情况下带走她算是背叛天都，父皇对凤灼的刑罚不算最重的，因为他留了凤灼一命。

拂月见拂灵明白，松了口气，转而道：“不过我刚才说的，那是针对别人。”

“在我看来，你父皇当年对灼儿的刑罚过重了。”拂月看着拂灵，道：“不说别的，就说灼儿的身份，有凤渊孩子这一身份，你父皇都不该对他那般重罚。”

“母后的意思是，父皇当时那么做，有不得已的理由？”

拂月没反驳拂灵的话，但也没应下，只道：“除了意外出现的同生咒，十方界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威胁到你父皇。”

言下之意，便是不可能因外力而有不得不那么对凤灼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