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法医中心。
空旷的走廊中,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
“快,吉胖子,她来了,该你上场了!”
刘炎把一盒飘着烤香的猪排饭塞给身旁微胖的年轻男子。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她要是发起脾气来,那我还不被揍成乳猪?”
“那你是选择马上还我那一千块钱,还是愿意去当一次外卖小哥?自己选吧。”刘炎没好气的说道。
想了想,被称为吉胖子的男子,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的拿着盒饭转身走出去,脸上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屋内剩下两个打算看热闹的家伙刘炎和陈志明,两人都在心底暗笑,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个刚到科里半年多,还在美国受过特训的漂亮女同事出糗的样子。
“师妹,早上好!”吉胖子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起来宛若圣诞老头返老还童。
“早安!”苏乐萱微微一笑回应道。
“昨天中了彩票,今天给全科室的人都买了早餐,这份是特意留给师妹你的。”说完,吉胖子将手中的猪排饭递过去。
“可是——”苏乐萱迟疑了一下,目光望向科室的门。
“不用担心,今天上午没任务。”
“好吧,那谢谢吉师哥了!”苏乐萱不想拂了对方好意,便接过猪排饭,正好早上没吃早饭,便打开吃起来。
吉胖子见任务已经完成,便偷偷转过身,朝着科室门口那两个贼眉鼠眼正在探头张望的家伙打了个“ok”的手势。
苏乐萱吃完盒饭,一转头,吉师哥已经消失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便朝着法医科走去。
开门进去,见刘炎和陈志明已经一本正经的戴上口罩和手套,一副打算开工的样子。
“怎么有尸体送来?”她意外的问道。
“嗯!”刘炎指了指面前盖着白布的解剖台。
苏乐萱赶忙换上衣服,戴上口罩和手套。
三人站在解剖台前,刘炎望了她一眼,似乎是示意让她动手。
于是苏乐萱像往常一样,轻轻的将白布掀开。
一具被烤得,啊,不对,是烧得焦黑的男尸出现在众人面前。
苏乐萱脑海中一下子联想到刚才吃的那块烧得里焦外嫩,十成熟的猪扒饭,旁边还淋着鲜红色如血浆般浓稠的番茄酱。
一股胃液顿时倒涌出来,差点吐出来。
她强行忍住,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又吞了回去。
一旁的两个贱男,幸亏有口罩遮着,要不早就笑到抽筋了。
“刚才吉胖子拿来的猪排饭怎么样?”刘炎看热闹不嫌事大,再度火上浇油。
一旁的陈志明立刻很配合的说道,“外焦里嫩,味道好极了!”
这两个人都已经在这里干了五、六年了,一天到晚和死人打交道,早已觉得了无生趣。
半年前突然送来个活生生的大美女师妹,怎么能不搞些事情出来!
苏乐萱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仓皇的朝洗手台跑。
手不小心将一个证物袋刮到地上。
“师妹,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不会怀孕了吧?难道是孕吐?”
两个人还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没心没肺的调侃着。
苏乐萱狼狈不堪,蹲下身子打算将证物袋捡起来。
证物袋里装着一颗似玉非玉的珠子,就在她接触到袋子时,珠子突然闪起蓝红相间的光。
下一秒终,她便失去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再次醒来时,竟莫名其妙的到了室外,而且是繁华的大街上。
苏乐萱有些迷糊了,这是什么情况?
再往身上一看,明明穿着一套浅灰的职业装,怎么变成了一身蓝色的长裙?
一盆冷水突然毫无征兆的迎面泼了过来。水中还有明显的异味,像是淘米后的馊水。
她赶忙擦了一把脸上的脏水,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双手像母鸡般叉腰,母夜叉样剽悍的女人,背后是一座看起来很气派的大宅子。
“你干什么泼我水?”她生气的质问道。
“不要脸的荡妇,竟然大清早屋里藏着个男人!”
对方粗声粗气的高声嚷道,似是恨不得让更多的人听到。
一股无名火顿时直冲苏乐萱脑门。
她到现在还是单身狗一枚,连接吻都没接过,平时朋友圈总被撒狗狼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更离谱的直接成了“荡妇”,这可真比窦娥还冤。
“你才荡妇,你全家都荡妇!”苏乐萱立刻反唇相讥。
“啪”,对方大手一扬,毫不留情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
苏乐萱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份气,于是反手一扬,一个比悍妇还要重一倍的耳光,结结实实毫不留情的赏在了对方的脸上。
悍妇被打得眼冒金星,脑子里似是有十几只苍蝇在乱飞,两股殷虹的鼻血,就如同鼻涕似的挂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立马便有不少吃瓜群众上前围观。
“瞧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是偷人,又是动手打人,真应该抓去浸猪笼才对!”
“这种不要脸的狐媚子,现在竟然还敢撒泼!”
苏乐萱一看这群吃瓜群众的脸色都极不友善,心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身旁一个女人尖声叫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