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梁府二夫人?”
“正是。”
“上月本县内接连发生十几起少女失踪案,最后凶手是凌霄观的清虚及其徒玄风,你可知道?”
“知道。”
县令点了点头,继续喝问道,“那你亡夫和此事有牵连,你又是否知道?”
“这小女子却不知。”
“胡说,你明明就是助纣为虐,同为一党。如今人证物证本官都已经有了。你还敢抵赖?”
苏乐萱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懵,怎么自己从受害人一下子成施害人了?这情节反转得也太大了。
她本想说自己冤枉,可脑海中马上闪过在这种衙门审案时,说冤枉的下场一般都是被上刑。于是便尽量先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否让人证与小女子对质?”
“这是当然,传荷氏。”
没想到竟然荷氏也牵扯其中。她这么做的动机,则很可能是为了减轻罪刑,也是为了找机会报复她。
很快,一脸憔悴的荷氏便被带上堂。
才半个多月不见,荷氏往日的大户人家的高贵气质便已荡然无存。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面色蜡黄,狱中对待普通犯人本已不好。更别说她这种身背命案的死囚,反正都是等死的人了,只要留口气到行刑的一刻便足够。
一见苏乐萱,茶氏萎靡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道冷冷的杀意,眼神中充满着恶毒的怨恨。
她本是梁府的大夫人,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可如今因为苏乐萱,她竟沦为阶下囚,在监狱里过着不见天日,狗都不如的日子。
所以她就算要死,也一定要拉着苏乐萱一起死,甚至是整个梁府做陪葬。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贵人指点”,这无疑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堂下所跪,可是梁府荷氏?”县令照例先确认犯人身份。
“正是民妇。”
“你可认识你旁边这个女子?”
“回县令,她是梁府二夫人苏乐萱。”
“好,那便将你告诉本官的那些事,当堂再讲一遍。不过,若你所言不实,本府定将你罪上加罪,重重处罚。你可知道!”
荷氏身子一抖,连忙说道,“民妇所言句句为实,绝对不敢欺瞒。”
“那你便速速讲来。”
于是,荷氏便开始缓缓的讲起来。
“此前,我无意中听到相公说起,需要找一个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当时我并不明其意。之后,相公便托媒婆在半年前娶这苏氏过门。
我见相公送了她一条很普通的手链,便问为何不送一条贵重的?
相公起初不告诉我原由,后来一次无意听他说起,这珠子是宝物,借助清虚道长的修炼之术,便可获得神奇的功力。
我开始还以为相公只是说笑,岂料后来在狱中才听说凌霄观的事,这才知道,原来相公给这妖女的珠子,竟是皇宫内的邪物。
这苏氏和清虚合力,借害人来修炼祸世妖术。还请县令为民锄害,将这妖女依法惩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