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丢失的贵重物品比较多,会不会就被藏在一个盒子内,而凶手便将这盒子的钥匙强迫杂耍团的班主吞下后,然后谋害了他,然后埋在这里,想等风声过后再取出来呢?”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可为什么这伙人又会发生内讧?”
苏乐萱一时也不明白,只能随铁捕头一起去第二起命案现场。
这是离坟地不远的一间破败的茅草房加一个小院。
两名嫌犯都是手被反绑,颈部中刀死在院子里。
“我怀疑是他们的同伙将这两人害死后,想独吞那批财物。”铁捕头分析道。
苏乐萱一言不发,迳直走上前开始查看。
若按此前跟踪他们来的差役所说,三个人进入这里,两人遇害,那么剩下的一个便是凶手的确说得通。
但是,此处又有疑点,比如是其中一个人想独吞赃物,就需要解决剩下两个人。若此人能同时解决两人,那按能力必是团伙的头目,他既已分了大头,又何必将自己的喽啰灭口?
此时,差役也将留在此地监视三名疑犯的死去捕快抬了过来。
一看,脑后有一致命杀,看来是被人从后面袭击。
“我认为这是两批人为夺赃而发生的案中案。”苏乐萱说道。
“哦?何以见得?”铁捕头疑惑的问。
“你看绑这两人的绳子,是特制的牛皮绳,跟上次勒死那个兵士是一样的绳子,并不常见。而且这种绑法,并非我们寻常人绑东西所用的方式,而更像是一种私人记号。若真是发生内讧而杀人,应该事发仓促,又何必费尽心机留下这种记号?
再次,跟踪而来的捕快被从身后袭击,说明杀他的凶手当时不在茅草屋内。”
她停顿了一下,问道,“失踪的那一个人,却不知在杂耍团内是何身份?”
“我已查明,是个耍猴的。”
一听耍猴的,苏乐萱顿时将以前的一些蛛丝马迹串在一起,一个关键的破案线索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你还记得当时护院说见到两个像小孩样的身影,极其敏捷的从树上跳到墙上吗?”
“记得,但我想来想去,觉得当世能有这等轻功身手的人只怕没几个。”
“我们此前一直将重点放在思考什么样的人才有这等身手犯案,但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若犯案的不是人呢?”
苏乐萱一字一句的说道。
铁捕头愣了一下,仔细思索这句话,突然眼睛一亮。
“你说的,莫不是指这偷东西的贼并不是人,而是动物,比如猴子?”
“正是如此,若从这方面着手,那管家所说的,没听到什么特别动静,只听到‘吱吱’声便可以解释了。因为那是训猴人在指挥猴子时发出的声音!”
“对啊,这么看来,那训猴人才是幕后指挥者,猴子才是窃贼。”铁捕头不住点头。
“可当时这宝物比较重,那训猴人一时带不走,所以便将东西就近藏在某处,只将钥匙带回来。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