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按字面解释,诗文的内容便是描写塞外大漠美景,看起来并无稀奇之处。
“这是什么东西?”蓝玉疑惑的问和尚。
“大人,小僧平日里看到美景,偶尔会提笔作诗一句,却又怕忘了,于是有空便抄在僧衣内。”和尚辩解道。
“哼——”蓝玉闷哼一声,可一时半会又挑不出这句话的毛病。
“或许这是一种密码,只有按正确顺序去读,才知道其中的含义。”苏乐萱提醒道。
“对,很有可能!”蓝玉恍然大悟,立刻质问和尚,如何解读这首诗。
苏乐萱只能无语的看着他又一次被和尚给“机智”的敷衍过去。
这是什么智商,要真是一问就如实回答,那还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细作”吗?
“还是让我来审吧!”她摇了摇头说道。真是看不下去了。与其让蓝玉搞得血淋淋的,还不如让金蚕帮忙。
蓝玉犹豫了一下,可想到之前她的确成功审讯过蛊婆,且连刑都没用,于是便答应了。
众人走出审讯室,只留下和尚和苏乐萱。
和尚见仅剩下一个年轻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就凭你一个姑娘家,也想从我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苏乐萱哪会不知道和尚的心思,只是神态自若的慢慢坐在他对面。
“大师,我知道此时问你话,你也不会回答,但军情危机,所以我也能用些非常手段。还请见谅!”说完,玉指一弹,金蚕便直飞入和尚口中。
和尚大惊,只觉一个惊丝丝的东西顺着喉咙飞快的滑入肚中。
“这是什么东西?”他恨恨的问道。
“南疆第一蛊虫金蚕。”苏乐萱简洁的答道。
“什么?你给老子下金蚕蛊?”和尚原是个假和尚,一听自己肚子里的竟然是金蚕,顿时又惊又怒。说话间也原型毕露,不再假装出家人的斯文。
苏乐萱气定神闲的望着对方,也不答话。
“你这年轻姑娘,如何能有金蚕,老子听说整个南疆能养出金蚕的,就只有一个毒夫人,你刚才明明就在骗老子对不对?”假和尚骂骂咧咧的说道,也算是自己给自己壮胆。
突然,一阵咬噬的巨痛从脾胃部位传来。
“唉哟!”他咬着牙惨叫一声。
接着,又是一阵彻骨的疼痛,从肺部传来。
这一下接一下的痛,一会在胃,一会在肝,一会又在肾。肚子里宛若翻江倒海,痛得无语可形容。
他以前原是江洋大盗出身,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过了不少年,自认为血腥的大场面都见过了。
而且他原本每次出手劫财,手段就很凶残,早料到自己不得善终,所以就算是被砍头用大刑,他也早做好心理准备。
可哪想到眼下这年轻姑娘下的金蚕蛊,却让他尝到了从未想过的痛苦滋味,彻底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若是在被抽一百鞭和金蚕蛊选,他宁愿身上受一百鞭,大不了就是被打死,而不像被一只钻入身体内的小虫一口口咬死。
豆大的汗从头上冒出,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你若不说,那我便先去喝杯茶,等你要说了再叫我吧。”说完,苏乐萱站起身做出欲走的架势。
假和尚早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再也没法嘴硬下去。
“等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