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十三郎的语气明显透着失望。
幸存下来的雪狼本就带着伤,落到亲卫手里哪能有好;总数不到二十,有几头明显快死一.不,是已经死掉;还有三头是残废,前爪都被剁了下来。余下也都鲜血淋漓,气息奄奄。
这能干啥?自己都没力气跑,指望它们对敌?
“奇怪,那两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疤脸气得不行,回头怒叱:“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看守雪狼的亲卫个个苦着脸,心里想这能怪我们吗,您老吩咐对它们狠一点,最多死光拉到。
统领不知道十三郎的打算,但能肯定他绝不会无的放矢,一想到转机很可能就在这些雪狼身上,如今却被自己.被这些蠢货弄没掉,疤脸的心在颤抖,刀疤乱跳。
情势所逼,不然疤脸不会因一句话就把希望寄托在雪狼身上,如那五道:“见笑了。”
十三郎依旧没有多说什么,谢过后平平淡淡坐上侧椅·很静,也很稳。
林如海望着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按理早该与先生一谈,奈何官务繁杂.”
十三郎轻轻叹息,挥手打断说道:“大人,说重点吧。”
林如海语气微滞,明知道十三郎的话很在理,语气也不含任何恶意,心里仍不禁要生出厌憎。他的感觉中,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名待审的囚徒,对方则是一名高高在上的判官,正以轻蔑目光俯瞰,似能掌控生死。
这种感觉让他喘不过气,睁不开眼,更加难以开口。林如海甚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为什么对这位明明对自己一家有大恩的强者怀有愤怒,难以压制,如鬼火炼心般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