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被踩在脚下的大狗不敢挣扎,拼命摇动尾巴求饶,样子说不出的可怜,当然也说不出的丢人。
“你......”上官辽怒目而视,反手握住刀柄。
十三郎静静望着他。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上官辽有些难受,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难受。
肩变重,心变沉,以往握住就能感受到热烈杀意的刀柄微寒,手指有些粘稠。那双坚实有力的脚,不知为何变得僵硬,明明拥有一步千尺的力量,如今好像被绳锁捆住,一重又一重直通地底,让他难以挪动。
当然还有法力,以往如大河咆哮的经脉好似结了冰,不仅凝滞难以催动,强驱还会带来隐隐的痛。
对面,十三郎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轻视也没有得意,无威压无威胁,无嘲讽无怜悯,只有一句无声警告。
不要那样做。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上官辽的额头流出汗水,发髻站湿而不自知,喉间嗬嗬似有低吼。他是一名强者,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以往曾无数次在别人身上看到过类似表情。现在情形与那些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区别仅在于位置换了一下,还有就是,对手更加从容。
身边身后,近明他元宝呢就不姓上官,这片村庄也不是上官旁系,而是以往有过姻亲关系的别姓亲族。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上官辽被赐了姓,又因为一些更特殊的原因,他把刀锋指向十三郎。
何谓特殊原因,廖掌柜当下不便细说,但他提到一点,立时让十三郎楞了神。
“不瞒先生,上古世家分为八部一族,我部曾经是是其中最大的一部,后来因有族人外出立宗,留下来的慢慢式微,其实......老朽与道院、与您有些关联。”
听到这儿,十三郎已经意识到什么,神情微变。
“您的意思是?”
“当年漠北廖姓宗族,其实是我部分出去的分支......”
廖掌柜小意察看着十三郎的脸色,低低说道:“论辈分,那位还要叫老朽一声叔。”
那位,那位是谁?
天下第一院,紫云道院院长,廖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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