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牧尘泣这种做法，萧易并没有去指责。

在自身不能完美掌控九幽之力，承受其极致寒气之时，利用活人作为九幽之力的载体，分解九幽之力的部分寒力，其实是一种很实用的办法。

如果是萧易在牧尘泣这种处境，他可能也会这样去做。

毕竟，从那些人体内吞吸九幽之力，只会让那些人损及已经修炼得到的九幽之力而已，并不会伤及性命。

郑道音比较狠，直接用炼天夺灵术，将牧尘泣暗中培养的那些人，炼得连渣子都没剩下……

“你培养的这些人，此刻应该都已经死了吧？昨日郑道音的元神幻身之力，已经将消耗在司青阳身上的力量，完全补足不说，更是融入了九幽之力在内。若他只是夺取了九幽之力，元神之力不可能有这种程度的恢复。”萧易低沉道。

牧尘泣咬牙道：“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都死了。郑道音知道我已生逆反之心，自然不会将我麾下的力量还保留着。”

萧易眯眼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掳来的？还是甘愿为你效忠的？”

牧尘泣脸庞一红，深吸一口气，道：“基本都是掳来的，小一些的直接洗脑教化，大一些的会抹去他们原本的记忆。元魂殿内忠诚我的人已是不多，大多倾向郑道音，即便有些人誓言忠心于我，我也不敢全信……唯有这股暗中之力，我才能肯定他们不会背叛我。”

萧易眯眼道：“这倒是。”

牧尘泣一愣，萧易的反应，就只是如此？

他掳劫那么多人，洗脑控制、抹去记忆，萧易的反应就这么平淡？

连声嘲弄都没有？

牧尘泣并不知道，萧易在这一点上，和他几乎是同类人。所以萧易指责什么？

“这就是郑道音说的，你所做过的那些丑事？”萧易揶揄问道。

如果只是这些，萧易并不以为然。

身处高位的人，谁没点腹黑手段？太清白单纯的人，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有所成就，已经被阴暗腹黑之人踩在脚下成了垫脚石。

正如水若太清，鱼都会饿死！

牧尘泣面对萧易这个问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其他的丑事也抖出来……

可是面对萧易渐渐冷厉下来的眼神，牧尘泣一抖索，不敢在犹豫了，连忙道：“不只有这个。还有一件事……”

“说！”萧易哼声道。

牧尘泣轻咳道：“我担心自己有一天死在郑道音手里，如此便会让牧家无后。但我也不能娶妻，否则妻子和孩子都会成为郑道音威胁我的筹码。如此，我想要在郑道音面前翻身，就更无可能了。所以……咳，所以我便在暗中尽可能的让一些女人怀上我的孩子……为了绝对的保密性，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过多少女人了，甚至连她们是谁，我也不知道。”

萧易瞪大了眼睛……

没看出来，这牧尘泣才是真正的种马之身啊！

四处播种？居然连女人的身份也不知道！

“那这些女人，是自愿的？”萧易眉头轻挑问道。

牧尘泣脸色尴尬：“自然不是，大多数情况下，她们兴许连跟我发生过关系都不知道，若非断经胀腹，是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侵犯过了……”

“你就这么小？”萧易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