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这么巧。
如果是白藿香和哑巴兰命中注定,我早就看出来了。
可这是一瞬间的事儿,就说明,是有人一念之间,故意害人。
更别说,刚才那个叹息。
我转脸看向了这四周围。
眼前,是清清楚楚的各种气。
“你看,他们家人出事儿,他连救护车都不上。”
“这种没爹妈的孩子心都硬,阿弥陀佛,我可不能给我闺女找这样的姑爷。”
“你们懂个屁!”古玩店老板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人家家里都死人了,你们还在这瞎哔哔,人性呢?”
商店街大部分人是看我长大的,对我不错,少数嚼舌头的,都是新商户,果然,他们反唇相讥:“嘴长我们脸上,我们想怎么说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啪!”那边打起来了,还夹杂着古玩店老板的声音:“手长我身上,我想怎么揍你怎么揍你,你管得着吗?”
“妈的……”程星河骂了一句就要过去给古玩店老板助拳,我却拽住他,奔着臭豆腐店的夹缝过去了。
可一个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北斗,你没事儿吧?哎呀,出了这种意外,太可怕了,幸亏你没事儿……”
高亚聪。
她的大眼睛满是担心,还想拉我,可我甩手就把她的手扒拉下去了,差点把她掀一个跟头。
不好意思了,今天,绅士不了了。
程星河莫名其妙跟着我跑过来,问我是不是生了兔子瘟了,可进去,才知道我什么意思。
臭豆腐店的夹缝里,有长毛的。
那几个长毛的觉察我们追了过来,跑的很快,程星河骂了一句娘,奔着里面就追,可里面乱七八糟,什么不要的塑料模特,一次性饭盒,鸡蛋托盘什么的,极为难走,而那几个长毛的柔弱无骨,蹿的飞快。
程星河一边跑一边把衬衫扯下来:“好哇,今天让这几个毛孙子知道知道,什么叫马拉松。”
很快,那几个长毛的体力不支,但我看出来,他们是奔着一个洞口跑的。
进去,就抓不着了。
可就在他们要冲进洞口的最后一瞬间,我一脚撑墙翻过去,就挡在前面。
他们吓得不轻,回头还要着回去,程星河已经站后面了:“孙——孙子们,跑,跑啊!”
那几个长毛的是小青年模样,都染着时髦的黄头发,穿着匡威鞋,眼看着被我们包抄,吓的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我揪住了一个:“谁让你们干的?”
为首的那个显然是被我给吓住了,但梗着脖子就说道:“你们自己出事儿,是你们自己缺德的报应,凭什么抓我们,又不是我们……”
“啪!”
话没说完,我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颗牙从嘴里飞出来,滚到了下水道里。
不是你们,应该问“什么事儿”,而不是否认。
“现在想起来了吗?”
他瑟瑟发抖,满嘴是血,但来了脾气:“你们丧尽天良,早就该……”
“咯吱”,他一只前爪,被直接扭断,他眼睁睁的看着爪子垂下来,才觉出疼,嗷的就是一声惨叫。
我转脸就看着剩下几个长毛的,声音里透着寒气:“想跟它一样,就别吱声……一,二……”
“我说!我说!”剩下几个长毛的立刻说道:“我们,我们要杀的人是你,明明见到你的气息在车上,我们就可……”
跟我猜的一样——这个灾祸,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白藿香因为穿了我的衣服,给我挡了灾。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他们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了看。
“要说趁现在。”我声音冷了下来:“我今天,心情不好。”
那几个东西,同时颤了一下。
“是因为——你把本地灵物的灵气都吃净了——不想法子弄死你,你早晚弄死我们!”
跟迷神一样,他们也把那个“活阎王”当成是我了。
“你们怎么知道,吃灵气的是我?”
“因为——因为有人看见了,吃灵物的地方,有你的鳞!”为首的黄毛咬牙切齿:“吃了那么多我们同类,弄死你,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