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来这种环境，进来之后不觉有些面红耳赤，但是又止不住想要往台上偷瞄一眼。暖场的舞蹈很能让人的肾上腺素急速提升，因为姑娘们都穿得清凉。而且，用网上常见的一句话说就是：剃须刀挺好用。边边角角的，没有显露出什么卷曲而又多余的东西来！陆离的灯光打在姑娘们的腿上，让人感受到了别样的白皙和紧致。有意无意的，姑娘们还会朝着一些人飞眼儿。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了我。人家阅人无数，知道什么样的人是老油条，对这种调调已经免疫。同样也知道谁是初级菜鸟，受不住这种勾搭。只有将人勾住了，才会有进一步的消费不是。

到了这种场合，我才觉得自己卡里的那些钱经不住造！用苏娅的话说，想要自己的名字上那个牌牌，估摸着七八万能勉强一次。

“你的，老子用命换一次才几万。”我心里嘀咕着，手里的酒顿时也不香了！不知从哪过来一男一女，自己起开我面前的酒，对我和苏娅各敬了一杯。

“你朋友？”直到人家给我干了一半的酒走了，我才有些懵逼的问苏娅。

“哈哈哈人家帮你消费来的，什么我朋友！”苏娅大笑着，用手在我的胸前拍打着说道。

“我特么”我四下张望着，已经不见了那对男女的踪影。

“习惯了就好，来这里就是花钱找乐的，你不花，人家会帮你花！要不要喊两个小妹来见识见识？”苏娅觉得我的样子挺有意思，于是又逗起我来。

“嗯哼，俩？你也太小看我了！”或许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这一次轮到苏娅楞住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逗我，我没那么多钱造。还有，我还没到需要花钱找妹子的年纪的吧？”我拿起酒跟苏娅碰了一下说道。

“你这人，能不能把话说得委婉一点？真是的！”苏娅喝了口酒对我说。

“直男呗，没办法！”我话还没落地，苏娅的手就扯了扯我。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西装，里头穿一白衬衣，发型用定型水定得跟钢丝一样的消瘦男人正双手插兜的朝吧台那边走去。

“成哥好！”一路上不少男女跟他打着招呼。

“沙成今天比昨天来早了半小时！”苏娅看看时间对我说。我点点头，眼神追着沙成看过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沙成拿了一杯酒，转头朝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我急忙将眼神投向了舞台。同时用余光关注着他。朝我这边扫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沙成这才跟身边的人谈笑风生起来。

“成哥，怎么玩起佛牌来了？”沙成带着几个男女，坐到了我邻桌。一个女人伸手在沙成脖子上摸了摸，拽出一块玉佛牌出来。啪一声脆响，引得众人一起朝那边看了过去。沙成甩了女人一耳光，然后将佛牌从她手里夺了回来。

“滚！”沙成昂首将酒喝了个干净，拿起酒瓶又斟了一杯。女人捂着脸不敢多留，急忙起身朝人多的地方挤去！

“这么不懂事的妞，谁特么找来的？”沙成将酒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问道。

“成哥，您昨儿不是还夸人家紧致，润么！怎么了嘛，何必生这么大气。回头我好好教教她就是了。成哥不让外人摸你的佛牌，这个规矩打今晚就给立起来好了吧！？消消气啊成哥，再开两瓶酒，我替新人赔个不是啦！”一旁穿着旗袍的女人连忙歪坐到沙成的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说道。

“怎么？护犊子了？今晚请你宵夜？”沙成的手顺着女人的脊背摸了下去问道。

“成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吧？别跟新人一般见识。”女人咯咯笑着在沙成耳边说道。

“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这完全是看你的面子啊，晚上宵夜你陪我喝点儿！最近诸事不顺，烦得很！”沙成一点头，在女人背上拍了拍说。

“好嘛，有什么烦心事成哥待会跟我说，我一准是个合格的聆听者。我去开两瓶酒，成哥你慢慢喝着！”女人用手轻轻抚摸着沙成的胸膛，然后从他腿上起身说。沙成对她摆摆手，然后点了一支烟靠在座上一言不发。

“感觉如何？”苏娅轻靠在我的肩头，嘴里则是低声问我。我挪动了一下身体，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喜欢沙成。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要不咱们走？”苏娅接着问我。

“不，再等等，时间还早！”我对沙成脖子上的佛牌有点兴趣，我决定坐晚一点！因为明天，就是农历十五了。按照这一系列的命案来看，明天应该会有人会死。死的不是沙成，就是王栋！

苏娅见我不想走，也就没有继续劝，接下来我们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混着时间！时间越晚，人就越多。舞台上的表演，也就越露骨。不少光头佬都挤在舞台的边缘处，从下往上的看着他们想看的。而一些衣冠楚楚的，则是各自在跟女伴们耳语着什么。有的女人点头笑，有的则是摇头起身准备离开。点头笑的是谈好了价钱，摇头离开的，则是忙着去寻觅下一个舍得花钱的主！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是真正喜欢这种环境，结伴过来纯玩的人！这类人，钱或许没有那些金主们多。但是他们胜在玩什么，不用花太多钱。因为大家都需要，都寂寞，彼此解决一下问题就算了！买卖这种事情，在他们眼中是下等人才做的事情。

子夜零点，忽然想起了一阵钟声。灯忽然熄灭了，然后一道追光打到了舞台上引起了一阵骚动。一个大爷被舞台上的女人拖了上去，可以看出大爷很欢乐。我的眼神从舞台上挪开，集中注意力开始寻找起沙成的下落来。人影绰绰，我一时难以寻找到我的目标。灯开的时候，大爷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还顺势擦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

一声尖叫传来，沙成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胸前扎了一把锥子，一点血红透过了白衬衣，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他抬手捂住伤，踉跄着想要离开。可是眼前的人实在太多，而他的意外，又引起了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