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睡一会儿吧,这边过去中南省,走高速需要七个小时呢!”司机对我们说着,然后加快了车速。我将座椅往后放了放,系好了安全带就那么假寐起来。坐在我身边的阿离见状,也连忙放下了座椅,然后躺在了我的身边。至于钟黎,则是靠在座椅上,双眼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亮的时候,司机将车停靠进了服务区。我从车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朝着厕所跑去。这都怪出发之前喝了一碗豆浆,一路上我生憋了几个小时。司机为我们打来了热水,又买了个盆,拆了两条毛巾让我们洗把脸精神一下。在服务区休息活动了刻把钟,我们这才又上车朝着中南的方向驶去。
“前头有交通管制,现在中南那边是许出不许进。但是想进去的人多,出来的人却没有。上头最担心的是就是里边是不是出了大事。”司机路上对我说着。这一路过去,很多车都堵在了高速上头。沿途不少警察在疏导着交通,仅有的一条预留通道,也被不少车给占据在上头。要不是警察帮忙腾车道,我们估计到晚上都未必能够抵达中南省外围。就算是这样,我们抵达目的地的时间也比预期要晚了一个半小时。
“先吃饭,油箱已经加满了。进入中南省境内就需要你们自行解决油的问题。”前方高速路口那里,已经被戒严了起来。我们的车停在路边,马上有人为我们拿来了盒饭和水。这个时候不是客套的时候,我们将饭放在引擎盖上,就那么站在车头处吃了起来。一盒饭吃完,擦抹了一下嘴唇,我点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着。
“就你们三个?”负责戒严的人过来问我。
“就我们三个!”我递给他一支烟答道。
“是不是少了点?我说人数。”他接过香烟点上又道。
“有没有人从里边出来?”我只是对他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吸了口烟,我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又问他。
“没有!我曾经派人去打探过,但是进去了就没人出得来。所以现在我已经不敢再继续派人进去了。如果你进去之后遇到了他们,还麻烦告诉他们一声,就说任务取消,让他们尽快归队。如果出不来,能不能麻烦你们暂时带领他们一起行动?你们三个人来执行这项任务,可见上级对你们的实力是认可的。如果没有你们带领的话,我担心他们会回不来。”对方对我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这个要求说实话让我有些为难。真的跟阴界接触之后,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威胁等于零。这个时候如果我还去照顾别人的话,就会让我的任务难度无限攀升。
“我尽量,如果不行我会让他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再让他们归队。”我没敢满口答应对方,只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式。
“也行,给你们添麻烦了!吃饱没有?没有吃饱那边还有饭菜的。”对方回头指了指帐篷对我说。
“够了,吃太多待会动起手来会气喘。”我将烟头掐灭,放进了饭盒里对他说。
“我来开车,钟黎,可以组装你的武器了。”阿离检查了一番车况,开门坐进驾驶位对我们说。钟黎咔咔咔几下将箱子的拉杆拆下来,然后快速组装成了一支突击步枪。打开拉链,将弹鼓咔一声卡到位,拉动枪栓对我们点了点头。
“这几个人是干嘛的?那个女人玩枪挺溜啊!”车缓缓前行,路边有人在那里窃窃私语的猜测着我们的来历。
“别多嘴,能被派出来干这个的是一般人么?”有人阻止了他的猜测。
“开慢点,我的胳膊有些烫!”车朝前开着,逐渐远离了人群。我的左臂在这里已经开始发烫。我的右手按在左臂上,嘴里则是沉声对阿离说道。阿离将车速减缓,钟黎则是将两边的车窗都放下来,手指已经按在了扳机的附近。只要有异常,她举枪就能击发。
“为了这些子弹,我可是发动了所有人来帮我刻符文。”或许是看气氛有些凝重,钟黎在后头对我们说。
“辛苦他们了,回头我请他们吃饭!”我一边搭着话,一边凝神朝着四周看去。前头拐弯就出高速了,不知为什么,我开始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这应该不是错觉,的确是空气变得粘稠,阻力也变大了一些。
“有东西在挡着我们前进,我冲进去!大家坐稳了!”啪啷一声,倒车镜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下去。而我们的车前引擎盖也发出了一阵吱嘎的摩擦声。前挡风玻璃上,出现了几点犹如胶水一般的透明物。阿离说完,加大了油门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我们应该进入中南境内了!”眼前一花,一条布满了灰尘的水泥路出现在我们眼前。路边的杂草半人高,几只乌鸦正停歇在地上。一见生人,马上振翅高飞起来,嘴里还发出嘎嘎的尖叫声。
我们的车慢慢朝前头开着,一辆车停在了前头,一个布娃娃被遗弃在地上。车门半掩着,车里已经没有了人。我示意阿离停车,自己则是开门走下去来到了那辆车的跟前。车上有一层厚厚的灰,看起来最起码停在这里两三个月时间了。而据我所知,中南省出事,不过才几天而已。
我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抵在门框上使劲将车推到了路边。让出一条道后,这才拍拍手朝着我们的车前走去。我左臂上的温度到了此处,反而慢慢恢复了正常。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让我觉得有些硌脚。抬起脚看看,是一枚弹壳。应该是那些被派遣进来的人,在这里曾经开过枪!弹壳很新,跟四周满是灰尘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当心点!这里有些不太对劲。你说才几天时间,我怎么觉得这里的环境像是过去了几个月?你看地上的这些灰。”上车之后,我对阿离和钟黎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