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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矶深山处。
林依莲徐徐醒来,觉得颈间一阵痛楚,便伸手揉揉。继而见到在旁边蹲守的周涌等人惊喜道:“周叔。”
林依莲口里的周叔,便是昨夜的山盗头人
面貌大约五十左右,胡渣满脸的山盗头人声音苍老嗯了一声。随即又朝众人看了看,驱散旁人说道:“散了吧,小姐没事了,醒过来了。”
等到一干人等欢喜离开,林依莲这才柔声问道:“周叔,这怎么回事,昨夜不是?”
周涌面色古怪,反问道:“这得问你自己啊!”
林依莲不知其意,喃喃自语:“我?”
周涌打趣道:“对啊,那位拿软剑的公子放的我们,还准许拿了一半货物。他还说那件外衫送你了。”
林依莲啊了一声,面色绯红,嘀咕道:“那破衣也好意思拿出手。”
周涌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埋怨,笑道:“他还说,过些时日,他会上山,如果衣衫没破他就要娶你进门,如果破了他就要抢你当压寨夫人。”
林依莲面红似血,咬牙切齿,却勾心欢喜。
周涌瞧了瞧林依莲的小女儿作态,起身摇摇头语重心长道;“负心多是读书人,虽然他看起来还不坏,但你们私定终身也是不是该从长计议啊?”
林依莲面颊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赶紧将周涌推了出去。娇羞道:“叔,快出去,别说啦。”
周涌也是疼爱这个从小被拾取上山的小姑娘,见状笑道:“好好好,我自己走。我自己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等到周涌离开,林依莲返身拿起那破败衣衫,摩娑着衣衫上的破洞,却无缘无故嗤笑出声来,娇哼一声。“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