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刀剑相交的清脆声响,蒙面男子啊了一声,额头间一道约一寸的红印,还有鲜血不断流下,就在黑衣人惊怒之下想擦拭血迹的时候,他惊恐发现自己听到了卫澈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清晰。
“听说一个人剑快的话,割喉的时候会听到自己的血像风声。你听到没有?”
黑衣人心有不甘,捂着喉咙倒了下去。卫澈正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突然之间官道起了大风,沙石飞扬,黄尘袭面,卫澈不得以用袖袍遮脸。只听远近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尖锐声音。
“卫少侠果然天纵英才,这剑法端的精湛无比。就连咱家都忍不住想来讨教讨教。”
卫澈冷笑一声,道:“声音不男不女的,怕也不是什么好货,爷爷不跟你打。”正想着转身离开沙石地带。
张七九突然起身大叫:“公子小心。”
卫澈在张七九起身的同时便有了警觉,立即回身将软剑立于胸口,却还是一阵浩大气劲冲弯软剑撞在胸口,如同巨石砸在胸口一般,卫澈瞬时倒飞出去近三丈,看似无恙的徐徐起身,卫澈只觉喉咙一甜,一口血水吐了出来,肺腑如同火烧一般疼痛,他不得以捂着胸口,放慢呼吸。
这是真的狼狈了,面色苍白,在没有先前的洒脱。
张七九见状不由得大怒,全身上下不怒自威,而自身周围有一圈剑气包裹,黄尘沙石侵入不得半分,见得张七九手握一柄长剑,衣玦股荡。剑身上下白色气机弥漫。
张七九拖着剑往风尘深处走去,每走一步,气势更甚,长剑上的光芒便亮上几分,直到长剑上光芒要漫过剑柄的时候。
张七九声如洪钟。“哪里来的阉人,敢来西蜀道装神弄鬼,看老夫破了这阵法。”
袖袍一挥,长剑恍如闪电一般直冲黄尘中心,只听得一声闷哼,以及一众黑衣人的惨叫声过后,黄尘渐次铺落下来,留下一地尸体。还有远处传来的一声厉叫。
“张七九是吧,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着瞧。哈哈哈哈。”
等到马蹄声远去,张七九这才收回长剑,走到卫澈身边,拿起卫澈的手腕,片刻后,如释重负说道:“还好没伤到心肺,断了一两根肋骨。”
说完扶着卫澈慢慢走到树下。
张七九有些自责神色,倘若是他出手,那些人估计走不了第二回合,却让公子犯险,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卫澈对张七九的神色表情也是看在眼里。
轻声安慰道:“张爷爷,不碍事,那人分明是有备而来,连你的姓名都打听到了。”
张七九闻言心里也是好受些许,也是此时,张七九猛然抬头,见天上有只青鸽盘旋,伸出手,青鸽乖巧的停在手掌,张七九取下青鸽脚上的信笺,随手一台,青鸽又展翅离开。
张七九看了眼信笺,神色古井不波。
卫澈一手按着胸有些好奇问道:“张爷爷,什么事?”
张七九哦了一声回应道:“小姐听闻你回到西蜀道了,半夜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不过……”张七九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老祖宗信上说,让你先回去。”
卫澈神色不定,突然猛然想到一种情况,玄之又玄的轻声说道:“张爷爷,你说,刚才那群人知不知道卫月跑了出来?”
张七九也是刹那间顿悟过来,神色一变,望着先前阉人逃匿的方向怒声道:“贼子安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