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萧陨确实豪爽,也就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徐江南会有这样的想法,本想着就此错手有些遗憾,没想到徐江南会有此想法,有些惊异。
徐江南见到萧陨的面色,也不想说就此受人忌惮,正想着收回。
没想到萧陨哈哈一笑,揽过徐江南的胳膊,笑着说了句,本想着没机会跟小兄弟喝上几杯,这下好了,找个机会得好好喝上几杯。说完之后还想给徐江南介绍几位在这一路上遇见的几位豪杰,还说如果不是这些个拔刀相助的英雄侠客,可走不到如今。
徐江南想了想,院子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几味熬剩下的药材,如今身上的外伤好了七七八八的,该带的东西都在身上,羞赧一笑,也就没有拒绝。
而这萧陨似乎还要置办些什么东西,兜兜转转,有些话想说,哽在喉间没有说出来,转了一两圈,徐江南先前也没在意,眼见又转到了原地,瞧见面前的商铺旗帜,体贴的笑了笑,善解人意说道自己还有点事要处理,便约好三天后李安城南门相见。
萧陨也是感激一笑,又从袖子里掏出几锭银子,徐江南没有接,牵马折回院子。走到街道尽头的时候回身一望,果不其然,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进了那家只卖女子物品的商铺。
归了租来的院子,徐江南在院子梭巡一会,着实找不到什么要整理的东西,李先生给的秘籍书卷一直在身上,还有在天台山临摹下来的剑招,不过可惜了,背囊那几本不堪入目的画册就算了,可惜了那个让带给魏老侠客的酒葫芦,怎么都觉得是个遗憾。
不过想到了天台山临摹的剑招,徐江南便拿了出来,闲着没事,摆在了石台上,左看右看,看来看去,觉得有些规律,但又抓不到重点,像是游离的浮萍一般,差一根线牵连起来。
而李先生说的那些剑招什么对于他来说如今用处也不是很大,不过后面说的那些个地元,天元的乱七八糟,他也看不懂,就是知道是个好东西,抹了了胸,感觉到纸片的质地,有些安心。
喝了点秋露白,后劲有些大,这时候院子溜进来些秋风,也不觉得冷,尤其是体内真元溢动,骨骼交界处更是有些异痒,就跟皮肤新生之时一般,不难受,而是觉得舒畅,头些日子伤筋动骨就不说了,如今感觉好了点之后,也不愿意平白消磨时光,这些不懂的就不懂,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练起了拳脚,从最开始魏老侠客哪里学到的,再到后来在桃花观同吕清对招时候偷学的,徐江南自知记性不好,小时候在桃花观偷看还是年幼的吕清练剑,画太极,才是黄昏时分,自己便只记得个大概,具体的走向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候配上自己的招式衔接的十分别扭,最差的时候,连手上作剑的木枝都被自己甩了出去,小烟雨便在旁边十里亭留下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
徐江南一边练着,魏老侠客教的剑招还好,都是一招一招的杀人招数,不过吕清那些时日用的剑招步法,就有些奇怪,瞧着是破绽大开,但徐江南每次想着趁虚而入的时候又油滑的避开了,尤其是每次力道及点的时候,准备像魏老侠客说的倾泻而下,都能被吕清险而及险运转过去,像是踩着冰面,很是奇妙。
徐江南练这个步法的时候,很是蹩脚生硬。
不知疲倦的练了许久,依旧不得其门而入,抿着嘴,坐在石台上。
不过最奇怪的就是那些个剑招他记不住,但只要是关乎陈烟雨的,徐江南记得分明,就像是刚才才发生过的一样,就比如很小的时候说的稚嫩话语。
“小烟雨,等我以后剑法大成,谁要是欺负你了,你跟我徐江南说,看我不把他揍的稀巴烂。”意气滔天,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