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司徒玉凝脚步缓慢地下了楼,在江长安的陪同之下一步实一步虚地先前走着。
江长安一只手搀着司徒玉凝的手臂,另只手则托在了她的背后,隔着衣衫轻抚按摩,美其名曰“离别温存”。
一步步走下楼阶,江长安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胖了?”
司徒玉凝忽的一声从他的怀里挣起来,皱着琼鼻道:“你才胖了!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可是喜欢本公主胖一些。”
江长安一本正经地说着众人眼中的离经叛道之语,道:“晚上重要的触感,白天看起来当然要瘦一些才好,不过……”
看到司徒玉凝气得完全挣开他的手掌,扶着楼梯扶手先行一步,脚步却刻意得放慢一步,等着他追上前来。江长安怎么会不懂得这点情趣?当即一个大跨步胸膛就贴在了她的身后,轻吟着说完后半句:“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该瘦的瘦,该胖的胖,白天我就看这些瘦的地方,晚上就玩那些……”
江长安的话还没说完,司徒玉凝回身一指不轻不重地敲打在他的脑门上,一张脸红得像是涂了厚厚的胭脂,低头:“呸呸呸,瞎说什么,你也不觉得害臊!”
“我不害臊啊!只是公主大人的身子太过完美,才有了这两全之法,你说对不对?”江长安说着,两人走下了最后一层阶梯,所有的侍卫都在醉仙楼外等候,厅中站着两排侍女围出一条道路,低头颔首行礼等待着公主走过。
江长安嘴角忽地浮起一抹坏笑,司徒玉凝暗道不妙已是有所不及,他的一只手掌“啪”得拍在挺翘的臀上……
他的动作极快,以至于所有的侍女只听到一声脆响,又不敢抬头问询,司徒玉凝脸颊红的如是滴出血来,屁股上酥酥麻麻的,低声娇斥道:“要死啦你……”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一个年纪尚小的侍女关心道。
江长安笑道:“放心,你的公主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
“啊?公主,您受伤了?伤在哪里了?严重吗?”那侍女更加慌忙,却见身后几个年纪稍长的几位同行的侍女捂嘴轻笑,更加觉得奇怪。
司徒玉凝皱起琼鼻,气汹汹地拿手肘撞了一下这个可恨的人,只是这一撞虚浮无力,更像是调情一样软绵绵的。口中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还不是你……”
江长安小声笑道:“昨天欲求不满的可是公主殿下……”
“你……你不许再说!”司徒玉凝哼声道,那一声娇哼却饱含无限风情。
离别总是令人难过,雨水从后半夜开始落下,未曾止歇。
道路上泥泞不堪,一行人必须要冒雨前行。
白南清脸色气的发紫,他刚刚才接到的消息,这个男人竟在公主的房间之中待了一整宿!
他不想歪都不可能。
白南清眼中凶狠一闪而过,看着江长安,心中恨道:“不论你是谁,敢抢本统领看上的女人,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南清脸色一转,笑呵呵道:“公主,该启程了,在夏周多待一刻,便多一刻危险。还是早日回京为妙。这位邓公子既然和公主殿下交情甚好,不如送一程公主,如何?”
“也好。”江长安应道,司徒玉凝微微侧目,不禁好奇白南清打的什么算盘?
司徒玉凝进入辇车之中,侍卫前后随行保护,江长安则和白南清并行于队伍的最前方。
细雨蒙蒙,两人也都是修行之人,雨滴每到落在衣物表面三寸时就会自动避开,不沾片衫寸缕。
“邓公子是何方人氏?”白南清试探性问道。
“一介平民,无权无势。”江长安笑道,这样直接的回答倒是唬得白南清一愣,随之笑道:“邓公子真是说笑了,倘若只是寻常之人,是如何近的公主之身呢?”
白南清细心观察着江长安的一举一动,心中冷哼道:“你越是表现的从容,便是越不简单,本统领倒想看一看你凭什么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