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头脸上掬满了笑容,高高地举起一只拳头慢慢摊开,只见其中攥着三粒黄油纸紧紧包好的酥糖,握得都变了形状:“娘亲……吃糖。这……这可是若若从……从……”
笨丫头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什么地方,愁眉苦脸地转头求救似的望向江长安,在看到后者的嘴型后,顿时喜上眉梢转过来笑道:“若若想起来了,是从雍京特地带回来的,只剩最后三粒了,这……这是若若全身上下除了叫花哥哥外最宝贵的东西了……”
江天道一旁打趣笑道:“嘿,笨丫头,你说你那叫花哥哥是东西了?”
“不……不是!”
“不是?那你说他不是东西了?”
“也不是,我,我……”小丫头一时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急得跺脚。
司雪衣狠狠白了江天道一眼,将小丫头揽在怀里,脸上早就乐开了花,喜不自胜:“若若,你很喜欢吃这糖吗?”
小丫头重重点了点头,道:“可惜听叫花哥哥讲,做这糖的店一天做出来的极少,若若每天只舍得吃半个,到现在就只剩下了这随后三颗。娘亲吃……”
她又抻着手,眼中尽管有不舍的神色,但也没有犹豫,司雪衣轻轻捏起了一颗,笑道:“光是见到你啊,听你说一说话,娘亲这心中就犹如吃了蜜糖一样甜。这样,这颗糖就当是娘亲向若若借的,过两天还你一百颗,怎么样?”
“一百颗!”小丫头眼睛瞪得溜圆,惊诧之余问道:“娘亲是要去雍京买糖吗?”
“不去买,娘亲派人去将那做糖的师父给若若请来,怎么样?这样一来以后若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小丫头没来及高兴,又皱紧了眉头:“可……可人家会来吗?”
“放心吧,请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总有一种能将他请过来。实在不行,不还有‘请’之外的方法吗?”
有的谈,就请,没得谈,就绑。陆清寒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脸色惊异,她还道这位善母只是位温凉贤淑的持家女人,而江长安这性子全然是继承了他的父亲,但是如今看来,大错特错,这个女人远远没有表面上看得这么简单。
“丫头,还没吃饭呢吧?告诉娘亲,想吃什么?娘亲亲自给你做……”司雪衣紧紧搂着若若转身向着江府的的方向走去,江天道趁机赶快拎起菜篮窜到摊位上捞了十几个鸡蛋,再一副慵懒的样子转身跟了上去。
陡了一大圈子,又是只剩下两个人站在街上吹着凉风。
“陆大圣女生气了?”江长安笑道。
陆清寒默不作声,心中未曾有半点怨气,但也或多或少有些失落,却也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凭着多年来修行的道心,没过多时整个人便又变得淡然:“你放心,我既已决定跟着你,便是无论如何都赖定了你。”
江长安犹如吃下了一粒定心丸,捋着胸脯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陆圣女,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他凑近了几步,厚着脸皮:“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的?是不是因为我帅气的容貌?”
“不是。”
“那一定就是因为我出众的气质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气质这东西你也明白,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住得住的。所以以后你要是看到我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一定不要说我花心,我只是没有不花心的资本……”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