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小姐想的太多了,来到这里的可没有一个是三好良民,每个人手上都背着人命不说,有的甚至早就将自己的妻子与孩子抵押了出去,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怨不得他人。”
“赌桌无赢家,他们全都知道这个道理,却都向往不劳而获,为什么?因为他们懒!”他俯瞰而去,像是俯视卑微的浮世众生,嘴角泛着丝丝冷笑道:“最聪明的赌徒,永远不是拥有最强的赌术,而是能拿住离开赌桌的最佳时机。”
她撅了下樱唇:“你又不是赌徒,都是谁教你的这些歪道理?”
江长安莞尔轻笑,不再回答。心中自有其他疑问,这个红发男子身后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挑衅江府?这一切不可能没有缘由。
苏尚萱拿住分寸不再继续发问,尔虞我诈,这种复杂事情知道太多只会自寻烦扰。
她踮着脚尖,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努力才够着那根红绸,仔仔细细拾起他的头发束起来。
苏尚萱的个子在女人里算是修长身材,但和挺拔的江长安相较起来差了大半头,昂头仰面正看得清楚他的眼眸,乌黑玛瑙石一样的眼珠中藏着一片星空,上面全是她傻笑的模样。
“好了,你小心……”苏尚萱又觉脸蛋微烫,抬手就欲推开,突然,那双大手环抱住了她的腰肢,微微提力,苏尚萱心中一颤,双脚已是悬空,全身紧紧贴在他的胸口,鼻尖触着鼻尖。紧张之下两手收紧,死死抱住了他的脖颈,丰腴的双峰与胸膛厮磨,阵阵酥痒。
“大坏蛋……你,你想干嘛?”
却见他俯身小鸡啄米似的轻轻一啄红唇,一触即分:“乖,等我料理完这些事,就接你回去,这几日不去天师府了,暂住在江府。”
“暂住……江府?!”
直到他的身影走出房间,小妮子还傻愣愣地伫立在原地,半晌,骤然一跃钻回了棉被里,脸上的笑意比蜜糖还要甜,一会儿又变得紧张万分,痴痴自语:“他要带我回江府?岂不是要见到他的父母?怎么办?该说些什么?该称呼什么?”
血罗屠场之上一片山呼海啸,拍案叫骂,甚至有的修士已愤然出席,若非有身着江府甲胄的卫士看护,早就恨不得上场将其诛杀!
“烟儿师姐,这突然出现的人是什么来头?”另一个房间中,猴精瘦脸的弟子问道。一群人都跟着簇拥上去,寻知求索。
柳烟儿斥道:“还真当老娘什么都知道?不过这人既然说是公子盟,应该就和在金笔经文阁中那个叫做唐危楼的一样了。”
众人惊道:“这样说来,那就是江四公子的手下,那位江四公子手下还有这等强人?”
他们见识了唐危楼的家世背景,还道江长安身边聚集的都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骚客,没成想眼下这人就硬生生得给了他们一巴掌!
这时,就听一名弟子一惊一乍道:
“看!江四公子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