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来!”
丁小乙看着颂兴学,一边卷起袖子,心里不禁佩服这家伙的胆子。
上次让他跑了,这次居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和胖胖面前,还是在方才甶孑老贼要坑害大头之后。
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为过。
“别!!”
看丁小乙不善的眼神,颂兴学往后退开一步,扇面一转,反到另一面上。
别动手,我怂
见扇面上的字,他都被气笑了,怂还跑过来找死?
“嘿嘿,有话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呢,再说这里是枉死城,你屁股后面就是阎罗殿,咱们何不坐下聊聊。”
颂兴学说完向着胖胖道:“教主大人您坐观苍穹,手握乾坤,宰相肚里能乘船,总不会来为难小辈吧。”
“哼哼!”
胖胖虽然不给颂兴学好脸色,但这马屁还是很受用的,拍拍丁小乙肩膀,低声传音道:“且跟他聊聊,看看这小鬼想干什么。”
说完胖胖就向两人道:“既然这样,你们好好聊吧,我去娘娘哪看看大头。”
“恭送教主!”颂兴学扇子一合,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送走胖胖。
眼见胖胖已经走了,丁小乙才一脸不悦的问道:“有话说,有屁放,没事赶紧滚蛋。”
对于颂兴学,不仅仅是因为两者立场不同,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对童家有着很深的意见。
从这一点上来说,两者早就是死敌。
没动手,还是因为这里是枉死城的原因,换个地方,别说他了,只怕胖胖第一个就要出手收拾这小子。
当然,相信颂兴学也不会真的傻乎乎的来送死。
“前面有一家酒楼,饭菜味道一般,但特供的女儿红味道极好,我请客,咱们一边喝一边聊。”
颂兴学对于热脸贴冷屁股的举动一点都不恼火,反而大大方方的请丁小乙去喝酒。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状丁小乙也不好再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与颂兴学来到那家所谓的酒馆。
颂兴学早早就让人开好了雅间,两人坐下后。
颂兴学先是为丁小乙均上一杯酒水,自己先合上一杯。
酒水清凉温顺,沿着喉咙涌入肺腑,只觉酒香四溢,一股暖洋洋的热流顺着血管游走全身,仿佛每一根毛孔都被打开了一样。
“嘶,好酒,这就可比咱们哪儿的什么杜刚、茅呆好喝多了,就是价格有点贵。”
丁小乙看了一眼扣在手心里的避厄指针盒确定酒水没毒后,才放心饮用下去。
喝完却没觉得有多好喝,和谢七范八的酒比起来,还差了许多。
看着丁小乙喝完一杯,颂兴学赶忙续上。
“其实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是。”
他冷着脸没说话。
见状颂兴学继续道:“你和童家有仇,我和童家也不亲,我虽然是童家的孙儿,可我本来是姓颂的,不是姓童的。”
其实童老太爷,年轻时,就在一次意外中被伤了命根,终生不能生育。
这件事一直是童老太爷的绝密。
甚至直到他执掌童家大权,也不曾透露,但后来童家长老一只催促他生孩子。
童老太爷被逼的没办法,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借种。
于是第二年,童老太爷的第一任老婆就怀孕了。
一慌几十年的功夫过去,童家的那些老家伙早就死光了。
但如今童家的子孙依旧繁盛,只是里面有几个真正是童家血脉,就要两说了。
“我在七岁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童家的孩子。
甚至清楚的知道,我父亲姓颂,我的母亲也不是童家的女孩,只是童家从别的地方掠夺来的生育机器。
说实话,我对童家没什么感情,甚至”
说到这里,颂兴学停顿了一下,看着手上的酒杯,眼底里闪过一抹寒光。
“甚至只有仇!”
丁小乙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就像是个安静的听客一样。
对颂兴学的话,并不怀疑,因为这件事,自从柯兴伏诛,童承泽落童家的这点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颂兴学对此并不无不满,反而就把丁小乙当做一个听客一样,把肚子里那些事情一股脑的抱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