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脸白得透明,又晕着一层漂亮的粉红,显然是醉了,面前一排二十几个空杯子,还不够,还在叫酒。
一边喝一边哭。
一边哭一边继续喝。
他心头狠狠一颤!
心中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蓦地涌上来,最容易感受到的就是生气,生气她这么不自爱,喝了这么多酒,也生气他自己,为了一个这样胡闹的女人,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暴风骤雨的大海,赶到这里,而她却在买醉作乐。
然后还感到了一抹淡淡的悲伤。
和一丁点儿他认为不存在的心疼。
霍庭尊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狠狠推开了酒吧的门。
“这个凶巴巴的蠢女人,还真是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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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打烊的小酒馆,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道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正照在她脸上。
她眯了眯眼。
“唔,我不是在喝酒吗,为什么躺着?哪个好心人把我搬到床上了呀……”
正要起来,结果,一翻身咕咚一下摔到了地上。
“嘶——疼死老娘了,特么的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好心人!”
原来她“睡”的不是床,而是酒馆的一排椅子搭成的临时而简陋的“沙发”。
就连身上盖的,都是一片餐桌布……
可真是够简陋。
萧白露揉着差点没摔断的小蛇腰,爬起来。
然后就看到酒馆老板诚惶诚恐地,从吧台后面冒出来:“哎呀呀呀,姑娘呀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以为你喝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