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个陷阱的话,你在接下来的三次恐惧碎片中,都会向我强调这个概念你会专门选择不变身就无法通关的噩梦,为了让我形成惯性思维。目的就是在我与你对峙的时候,下意识使用这个能力。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想必也与你翻盘的手段有关。
“你自己没有灵魂,因此无法进入噩梦之中。如同机关造物也无法入梦一样所以你不可能在恐惧碎片中。你一定就在这里。
“为什么天上那颗眼睛是我自己的?我到底在看什么?我在寻找什么?”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天上那颗眼睛,预示着的是安南的“自视”之心。
它所搜寻的,就是丹顿。
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这于黎明之前的夜空下,破碎的石船、应当就是安南的内心世界。
而丹顿就是这个世界的“病毒”程序。
那个眼睛在搜索的不是安南、而是丹顿。
那就走个程序吧。
安南一动不动,靠在墙壁上叹了口气:
“我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继续吗?”
安南话音落下,没有任何回应。
“还是说,在接下来三个小副本结束之前,你连实体都没有?
“那未免也太可怜了叭?”
安南毫不犹豫的嘲讽着。
丹顿依然没有出现在安南面前。
“那成,就走个程序吧。”
安南只是把头往后面倚了一下,懒洋洋的说道:“我受伤了,懒得跑路了。
“想让我进哪个噩梦,你自己去把画拿来自己动,明白了吗?”
在短暂的迟滞之后。
安南面前属于卡芙妮嘴巴的那幅画,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嘴巴。
在对视的瞬间,周围再度传来嘶喊声、咆哮声、哭泣声
“闭嘴!”
安南清冷的声音落下。
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嘈杂的声音突然平息了。
在非常安静的氛围下,安南再度跌入到了新的噩梦中
他察觉到自己的左手和右脚,被手铐锁在手术台上他的右手旁放着一把小锯子,而他正上方有旋转着的巨大钢锯、缓缓逼近。
他非常理解这一幕是什么,以及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看着这一幕,安南却没有丝毫慌张。
回忆着之前的那一幕,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果不其然
他的猜测是对的。
“虽然这是噩梦但这终究也是属于我自己的梦。”
和之前的噩梦不同。
安南这次进入的,是他自己的梦。
丹顿能够修改他的噩梦,恐怕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假如换一个人的噩梦,他反而可能就无法修改了。
毕竟他可是真正的窃梦者。
关于梦境的操作即使失了智、无法施法、只依靠本能在行动,无疑也能称得上是世界一流。
安南尊重他的技术。
“但这毕竟是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安南慢慢闭上眼睛。
他的身体瞬间膨胀起来,化为坚硬的大理石雕像。
“大卫先生”只用两拳,便将连接着自己手腕的镣铐,直接从手术台上打了下来。
是的,不是镣铐断了。
而是手术台被他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