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闷响让拂衣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前方,原是那两名地痞模样的青年男修被砸在地上,也不知刚刚被关在哪里,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砰
青年杀手也被砸倒在地,他反应比另两人稍快,迅速调整好姿势,在殿中跪得十分乖巧。
“钟晚,你可认得这三人?”钟家首座长老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声如洪钟,神情威严,端坐在大殿正上首,两侧分别坐着二十六个家族的首座长老。
这样的场面简直吓坏了几名筑基修士,连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杀手,都忍不住手脚发抖,而本就心虚的钟晚已经说不出话来,双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趴着呜呜咽咽泣不成声。
她这副模样明摆着是做了亏心事,在场不少真人都暗自摇头,没想到这件事还会牵扯出钟家小辈之间的纠葛,实在是难看得很。
拂衣作为唯一一个心里不慌的筑基期,偶尔抬起眼皮扫一下各位真人,反正大家也不会吃了她,该观察还得观察起来。她发现包括钟家真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隐忍恼怒的模样,只除了一人,神情明显有些僵硬。
拂衣心中微微一紧,因为那人正是钟韵十分信任的七长老,钟怀仁。
“这事何必耽误诸多真人的时间?”钟怀仁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一副想为钟晚解围的模样。“看来就是这孩子一时糊涂走错了路,造成如此误会,实在是”
“不!不!”钟晚听到这话,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大声辩解道,“我只让那两人去吓唬吓唬小韵,那些杀手与我无关,七叔,七叔你救救我啊,我真的没有要害大家的心思!”
钟怀仁一脸沉痛,幽幽叹了一声,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首座长老眼神淡漠,看向钟晚时再不复从前那般慈爱。“你当真不曾收买那些杀手?”
“真的真的!首座长老,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有多大能耐您是最清楚的啊!”钟晚痛哭流涕,试图重新激起首座长老的怜爱之心。“我真不认得那人,我只认得这两个散修。长老,我错了,求您看在我爹娘的份上饶我一回吧”
首座长老似乎嫌她哭得丢人,右手一挥,将人移出大殿,谁都不知她被安置到了哪里。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两名吓掉半条命的散修头也不敢磕,老老实实等待着最后的命运降临。
“钟韵,这两个人交给你,如何处置都随你所愿。”首座长老将两人往后一推,推至钟韵与拂衣脚下,接着竟出乎意料地询问起缚龙域之事。
她问,两人答,从钟韵为何想到去缚龙域历练,再到历练时遇到的一切,都问得仔仔细细,半点不肯错过。待两人将此事还原,首座长老便挥挥手,让她们带着人先行离去。
拂衣看了看地上瘫软的修士,神识一动将一人缠住拖住,转身向外走去,钟韵被她干脆利落又大胆的动作一惊,缓了片刻才赶紧拖着另一人离开。
拖死狗一样的动作,让一众真人眼角都有些抽搐,现在的小辈,做事风格真是越来越难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