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此时的心情,比被雷劈还要糟糕。
他什么时候变成天机的,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被劫雷劈死的人,还附带换脸这个副作用?
问题是,有经过他允许吗?
他不由得想起蓝灵来,她若是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误会?
万一以为他恶搞,想做那啥天机公子呢?
事实上,他真的不想做别人,顶着一张陌生的脸,真的好别扭。
“不管你们从前和那天机有何冤仇,今日你们害死了浮屠姑娘,我就得为她报仇,所以,你们……都去陪她吧!”
“不!不要哇!饶了我们吧!”
众人的哀嚎哭泣声,并没有得到任一的怜悯,他果断的点燃了整棵树,绝尘而去。
他的身后,被倒吊着的人只坚持了几息就戛然而止,再没了动静。
没有人能逃脱这烈火的燃烧,更没有人能逃脱来自任一这个新晋造物神的惩戒。
对于浮屠姑娘的死,任一很难受,整个东土大世界变成了她的坟墓,他多想把此界带在身上啊!
这想法才刚升起,他的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块令牌,其身上荧光大作,“啪”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令牌,和它合二为一,两块粘贴在一起,密丝合缝。
任一皱了一下眉头,他似乎有很多块这样的令牌了,不知道全部合成后,会如何?
这般一想,除了归灵世界里的界牌,别的都被他取了出来,丢给了那造物神令牌。
只见它异常的活跃,上窜下跳滴溜溜的旋转,转了一个圈后,把那几块令牌联合在了一起。
这么大一块令牌就这么静静悬浮在半空,从其形状上看弯弯拐拐,乱七八糟的,还看不出来是个啥。
大概需要更多的令牌才能完全合成吧!
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试问这虚空世界里,到底有多少世界?
当初,那造物神令牌虚晃一枪的,在任一脑海里的投影了整个虚空世界的地图,那副画面,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样子,非常令人震撼。
这辈子他都不想去收集什么令牌,打死也不想去,会累吐血的。
“这么大一坨?反正也没用,就丢这里吧!”
任一懒得和一个不会说话的死物墨迹,这个悲伤的世界,让他一刻也不想多待,折身就要离开。
不料,那令牌似乎察觉到他的心念,快速的拦住任一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任一不解的打量着它,突然向左跑两步,又像右边奔去,闪来闪去,却是在观察这个令牌想干嘛。
最后不得不死心的的停了下来。
令牌就是要蹭着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图他什么。?
这小东西有本事躲在他屁股后面,通过虚空世界穿梭来到这里,可见,想要摆脱掉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任一不得不举手投降,“你赢了,我这就收下你,唉……这么大一个,拿进拿出都不方便,真是……”
令牌闻言,顾不上计较任一的抱怨,一阵荧光闪耀,已然缩小成一根丑丑的小棍子,作势又要去挂任一的腰间。
不过在看到那云纹锦囊突然发亮的瞬间后,这令牌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居二线,转到任一屁股后面,挂在其后腰上。
任一伸手摸了摸,也由得它这么干了,反正他的那么多令牌也在其中,现在也不可能把它再丢掉。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这些被联合在一起的世界,都是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
简单的来说,就是被这个造物神令牌联合起来的大小世界,他都可以把它们随意拿捏,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已然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这般一想,他有些想念起那一群同门师兄弟来,也不知他们在鸿蒙大世界还好不?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在灵识海里出现的版图上,默默的点了下鸿蒙大世界的牌子。
他的背后突然裂开一条裂缝,一股吸力突然而来拉拽,即使是他也防不胜防,瞬间就被拉了进去,也不知要经历什么,正忐忑不安时,突然见到一阵光,他,堂堂的造物神接班人,就这么狼狈的被抛飞了出去,连带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任凶和任屠两小个变回原型,也手巴掌那么大。原本正待在任一的兽皮囊里睡觉呢,结果这一摔,把两个摔得东一个西一个,晕头转向的,半天爬不起来。
“呜呜呜……主人,发生了什么嘛?屁股好痛。”
任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怨气很重的看着任一。
亏得她现在是四条腿,瘸了一只,影响还不太大。
这边任屠就很不妙了,他是脸朝地被擦飞很远,爬起来的时候嘴唇吐噜了一层皮,直接就来了个毁容。
任凶非但不同情他,反而叉腰大肆讥笑起来,“啊哈哈……居然变成四瓣嘴了,不愧是兔兔,干得漂亮,以后再接再厉,这嘴巴上长了一朵花,变成人见人爱的喇叭花儿。”
任屠冲着冷冷一笑,“小心了,我这朵喇叭花一定会插你身上的。”
“切!你敢?信不信我把你变成一坨兔子粪。”
“那正好啊,咱俩谁也不做花儿,我就和你这坨狗粪混在一起,咱们一起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嘶……”发出这声惊叹的是任一,“你两个要不要这么恶俗?”
恶心得他都快吃不下饭了。
这个念头才刚响起,他突然反应过来,自从亡灵大世界出来后,他好像就没有进食过,问题是,都这样了,也没觉得饿,更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摸了摸空瘪的肚子,看起来不像是饱了的样子。
转头询问着两小个,“你俩饿了没?有想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