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竹翎伸手抹掉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却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相信我自己有什么用？！”

“我也相信，她也相信。”

空桐茜当然不傻立刻点了点头“没错，我们都相信你不是…你的目标是面具人，真的相信！”

“你们相信又有什么用？！他，他…”

看着拼命摇头的空桐竹翎，女子这一回没有约束她而是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看向远方的昊城。

“所以，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相信他吗？”

“他，他已经…”

“你，相信他吗？！”

女子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似乎她看到的不是远处的昊城，而是那遥远的记忆。

“我，我…”

空桐竹翎无助地看向左右却发现女子的目光根本就没在自己这里，而空桐茜只是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低下头，空桐竹翎深吸了口气，刚要张嘴却被身边的女子抢了先。

“我知道，你不相信他。”

“你不相信他曾经为你做的事。”

“你不相信他会活下来。”

“你不相信他会相信你首发

“不！不！我相信，我相信他，相信他…”

空桐竹翎抓着女子的胳膊就像是抓住生存机会的溺水者一般死命摇晃着，但那女子却像是不动的山峰一般只是静静地望着那远方的城。

“你不需要让我相信你相信，你只需要自己相信。”

“我相信…但他…”

就如她之前说的那样，中了致命一箭的楚星一在那两个面具人手上就和砧板上的肉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亲眼见到事实那你就必须相信。”

“喜欢依靠自己是好事，但一定不要忽略了来自外部的力量。”

“你是说…”空桐竹翎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像是那天空中闪耀的繁星，直追那消散云彩下的明月。

“所以，你相信他会活下来吗？”

“我…相信…”

“那你相信他相信你吗？你相信他会相信你相信他吗？！”

“我相信！”

“很好，那就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但我不知道他现在…”

“你知道。”

空桐竹翎低下头看向手上的手环，即使相隔千万里，她似乎仍能感受到另一半的存在。

“他在…”

“竹翎！”

看着直接跳下高楼的空桐竹翎空桐茜吓了一跳大喊道，好在下一瞬她就看到了远处高速飞行的身影。

“茜姐，你成亲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

“这小妮子…”

空桐茜摇了摇头，嘴上虽然是无奈的意味但心里却是真的高兴，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空桐竹翎继续这么消沉下去最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转过身看向还坐在那里的女子，空桐茜行了一礼。

“多谢前辈开解竹翎…”这不光是对空桐竹翎的开解，就连身为旁观者的她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不用谢我，是我的一位好友希望我做相反的事情，不过我并不想让她重蹈我当年的覆辙，嗯，用另一种方式。”

虽然没了修为，不过空桐茜还是猜到了些什么，能够瞒过空桐家大阵悄然潜入这里的人这世上可没有几个，空桐家虽已然衰落但这大阵却是当年最顶峰时留下的“遗产”。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

女子摆了摆手站起身。

“他们都喜欢叫我‘歌者’。”

下一刻，就如同来时一样，女子瞬间不见了踪影，就好似融入了这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