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尘和何鸿蓦也看着钟舒曼,都想听听她怎么说。
何雨晴也看着钟舒曼,很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钟舒曼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情景哪有她当年抓奸那时难堪啊!
钟舒曼浅笑,大方得体回:“何老先生着急喝这杯喜酒了?你不是应该盼着喝孙女婿这杯酒吗?”
这个女人挺精明,何鸿蓦笑了。
“两杯喜酒我都想喝。”
钟舒曼:“我刚回云海,还没稳定下来。惜文忙着刚起步的物流公司,我们都没有时间,恐怕让何老先生失望了。不过,你有盼头,沈总和雨晴感情稳定,应该快有好消息了。”
严惜文当然想钟舒曼嫁给他。
她愿意嫁,他敢娶的。
她的回答中规中矩,但,严惜文有点失落。
但是,他还是要维护她。
“教授,我最近真的忙。我也该检讨自己了,应该多陪陪舒曼。”
何鸿蓦:“事业也很重要,但是,双方协调好时间,多抽时间出来相处,也是可以长久的。两个人的事业心都很重,对于将来的生活,会有点影响。”
钟舒曼和严惜文都没有出声。
瞬间,气氛有点冷凝。
何雨晴:“大家先吃点水果,喝点心。我泡了舒曼送的铁观音,这茶真的好香。爷爷,你一定要喝。”
何鸿蓦接过孙女的茶杯,抿了一小口茶。
“嗯,这茶真的很香!”
何雨晴:“舒曼,你买了新车了没?要是还没买,明天,你和惜文哥一块去看看。”
钟舒曼:“我已经买了,惜文没有意见,我也习惯了自己拿主意。”
何雨晴:“你和惜文哥都是事业强人,你们真的很般配。不像我,总是要星尘照顾。除了画画,我什么也不懂。”
钟舒曼:“不做事业强人也挺好,做我们这行,挺累的!雨晴,这里有没有你的画?我想看看。”
何雨晴:“这里摆了挺多我的画,我带你去看,别见笑哈。”
……
钟舒曼不想坐在客厅。
她觉得太沉闷了。
何老先生总是审视她。
这顿饭,吃了,应该也不是滋味。
更像鸿门宴。
何雨晴要准备晚餐,她只陪钟舒曼看了一会儿。
然后,她去了厨房。
钟舒曼在二楼,慢慢看何雨晴的画作。
她挺有艺术天赋。
但,她本人未必有画作这样简单。
钟舒曼不想下楼,不想斗心眼,呆在二楼慢慢欣赏何雨晴的画作。
……
准备要吃晚饭了,严惜文上楼叫钟舒曼。
他们还聊了几句。
严惜文:“抱歉,我不该答应星尘带你来吃饭。让你难堪了,我过意不去。”
钟舒曼噗哧笑了,“没关系!反正,我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一块吃饭了。你拒绝得了一次,总不能每次都拒绝呀!我回云海,这些,都料到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
“舒曼,我还是担心你,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钟舒曼感慨,说:“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已经八年了,我不会再天真,没有人可以伤得了我。”
“星尘他……”
“我只跟他讨回我应得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还是担心别人会为难你。”
“惜文,先下去吃饭吧。我有分寸,我也只想过安静的生活。”
严惜文没再多说了,和钟舒曼下楼。
何雨晴看到严惜文上楼了,跟过去。
听到他们谈话,她躲在楼梯那里偷听。
因为她是拎着拖鞋的,所以,没发出声音。
她也先他们下楼,若无其事那样坐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