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朗安然离去。
尽管祝明朗一直都在担心玄戈神与知圣尊会追问那个小少年更细节的问题,但玄戈神显然她们并没有。
整个神庙那么多人,而且还有明孟神胆大至极的潜入,只要基本上可以确定没有嫌疑的人,她们都不会在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
除非宋息突然间说一句,他早上其实只看到小金龙,并没有看到祝明朗本人。
亦或者知圣尊将祝明朗是上一次那个偷窥花贼的事情告知玄戈,可知圣尊已经承诺不说了,除非当下这一次有铁证,不然她就不会平白无故给祝明朗增添嫌疑。
更或者,这些言语上的漏洞,也已经在黎星画的预知当中,不然她不会将自己带到这里。
……
暮色正浓,祝明朗回到了武圣尊府,穿过了那垂着一根根花絮挂饰的长廊,隔着一个薄薄的小院墙,祝明朗听到了一个疑似南雨娑的声音。
“姐姐,依我看就该将他也阉了……”
祝明朗站在风口,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至于!!
听我解释!
南雨娑你出得什么馊主意,我们之间相处这么久,有那么多干柴烈火的机会,我们依然清清白白,难道还不能够证明我祝明朗是何等的正人君子吗!!
南玲纱呢??
她可以为自己作证啊!
“呀,大萝卜回来啦,本以为我们几个姐姐妹妹,就已经让你忙得不可开交了,原来早就觉得无趣了呀,也怪我们,为何都要长得一模一样呢,不能够满足祝大官人所有需求。”南雨娑笑起来,妩媚得如一只成了精的妖狐狸,今天又正好还是浓妆艳抹,吐出的话来,更是字字珠玑!
黎星画坐在院亭处,尽管觉得南雨娑这番话有些难听,平日里也会数落南雨娑没羞没臊,但今天难得没有站祝明朗这边。
“首先我得承认,我并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天爷总是安排我与玄戈神以很古怪的方式撞见,比如说昨天夜里,我在雾泉山中,按理说我在偏僻幽静之处,遇见人的可能性都很小,更别说正好是玄戈了。而今天,也纯属是意外,我在偷玄古兵器,与一个强大的器灵斗了很久……”祝明朗开始了他的解释。
显然,这番解释并不是很令人满意。
祝明朗去的两个地方,一个雾泉山,一个神宫彩涧,都是玄戈神会出没的地方。
“说关键之处吧。”黎星画还是比较平静的,至少不会连给祝明朗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过了一整个下午,黎星画已经快要原谅这只大萝卜了。
“你们先别急着生气,我说的这关键之处,与玄戈的身子有关,第一次在雾泉山,我那时还没有特别在意,但这第二次撞见,我大致看清了她胸口处……说好了先别急着生气的,对,是胸口处,我看清了她胸口处有一个花纹,这个花纹有些小特别,大概是因为那里留下了疤痕并不美观,所以自己增添上了花卉纹身,那个藏在玄戈身上去不掉的疤痕,是对伏辰来说至关重要的线索。我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上一代伏辰神之死,与玄戈有关!”祝明朗一口气将这些话都吐了出来。
那个花卉纹身,是用来掩盖一个特别形状的红疤。
而这个红疤的形状,祝明朗见过。
那是在自己一次梦游神府时看到的,有一位浑身穿着一袭黑色衣裳的女子在向自己这位伏辰上递梦,并且告知了自己,自己的仙府是在龙尾山。
龙尾山上有不少穿着素色衣的信徒,他们在向自己祭拜什么,又像是在祷告什么,祝明魂游梦境里看到了一个梅鼎,这梅鼎上的印纹,与玄戈那被描绘城花卉的疤痕形状一模一样。
梅鼎应该是上一代伏辰时的一件重要法器,玄戈神被这件法器所伤,伤痕烙印,无法消除,但这一定程度上也指名了玄戈神与上一代伏辰有过接触,并且一定是产生过矛盾纷争的。
“所以,你觉得这些都是老天爷故意的安排,就是为了告知你,玄戈是杀死上一代伏辰神的凶手??”南雨娑听得一愣一愣的。
“对,第一次可以是巧合,第二次绝不可能,假如我还没有发现这一点,兴许老天爷还会安排第三次,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梅鼎印记无形中对我这位继承伏辰神名的人进行牵引。”祝明朗义正言辞的说道,身上浩然正气亦如天上之明月!
“公子不是说,泥沙遮住了眼睛,什么都没有看清吗?”黎星画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这个言语破绽,美眸凝视着祝明朗。
“当时情况紧急,怕你在气头上,所以说了点小谎。现在很显然,上天确实希望我将害死上一代伏辰神的人绳之以法,还是星画厉害啊,一眼看破了伏辰神名的天机,不然我也很难联想到这么多事情。”祝明朗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编的,但我也没有证据,毕竟我和姐姐都没有见过那个什么梅鼎印。”南雨娑说道。
“公子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编一个这么荒唐的理由,应该确实为上苍有意安排。”黎星画似乎觉得这个解释还说得通。
只要不是祝明朗特意去馋人家的胴体,那就没事了。
“姐姐,你这就原谅他啦?”南雨娑嘟着嘴,提起了另外一个人道,“姐姐不是说,那令狐玲也与这家伙有情缘线吗?”
“情缘线?”祝明朗一头雾水。
黎星画瞪了一眼南雨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