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梁沉思时,孙仕铭又看了看乔梁,突地说了一句,
“乔梁同志,这一两天里,咱们这市大院里突然有个八卦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和张江兰同志那个啥……”孙仕铭的话一下将乔梁的注意力转移过去,抬头同孙仕铭对视了一下,见孙仕铭在关键处停下,乔梁知道孙仕铭指的是什么事,神色平静道,
“孙書记,咱们市大院里的是非实在是太多了,您看我这刚上任,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神仙,这么快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关于市大院里这两天突然传出来的那些
“八卦
“,乔梁也听说了一些,还是市府办主任洪立恒昨晚快下班时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然后装着不经意地提了一句,乔梁才了解了一些情况。当然,别人都只当这是八卦,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乔梁比谁都清楚到底是不是事实。此刻在回答孙仕铭的同时,乔梁心里亦是微微一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孙仕铭的神色,心想孙仕铭到底是真的听了所谓的八卦,还是对方知道了点什么?否则对方为什么要突然当他的面提这个?如果孙仕铭真的知道了点什么,那就有且只有一个可能,是李达清跑到孙仕铭跟前说了啥!只是李达清手上的那些视频照片已经被他给删了个一干二净,总不可能还有遗漏,对方难不成敢空口白眼到孙仕铭面前嚼舌根?乔梁一时之间想了许多。孙仕铭听了乔梁的话后,则是笑道,
“乔梁同志,你说的没错,这市大院里的是非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一直跟咱们的干部们强调,一定要洁身自好,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怎么隐秘的事,早晚也会被人知道,尤其是体制里这种环境,更容易滋生各种是非谣言。”乔梁一副赞同的姿态,
“孙書记说得很对,身为领导干部,一定要洁身自好。”孙仕铭笑了笑,
“我看回头有必要发个口头通知,谁要是在上班时间讨论和乱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一律给予纪律处分。”乔梁挑了挑眉头,
“孙書记,这其实也大可不必,清者自清,嘴巴長在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禁得了。”孙仕铭笑道,
“还是乔梁同志你看得通透。”孙仕铭说着,有意无意地又说了一句,
“乔梁同志,咱们林山市的一些情况还是比较复杂的,作为班子里的一二把手,我希望咱们今后一定要精诚合作,彼此互相信任,携手解决林山市的一些顽疾。”乔梁若有所思地看了孙仕铭一眼,孙仕铭这番话似乎要释放什么信息,但对方今天这云里雾里的行为,又让他有些看不明白。
两人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至孙仕铭的秘書进来汇报,说是笵正扬的车队已经进入市区了,孙仕铭才冲乔梁笑道,
“乔梁同志,走吧,咱们准备下去迎接笵書记。”乔梁点了点头,和孙仕铭一起下楼。
楼下,市副書记李常友等其他市班子领导已经提前一步下来,看到乔梁时,李常友微笑着朝乔梁点头致意。
乔梁见状,开口同李常友打了声招呼,心头亦是一动,他发觉李常友这个副書记十分低调,他这都上任二十来天了,平时很少在市里的一些官方活动中看到李常友的身影,至于在市大院里跟李常友打照面,乔梁这会仔细一想,除了开会的时候,他好像还真没在上下班的时候碰到过李常友。
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
“做局”拼音字母加数字贰零一九组成。目光从李常友身上扫了扫,乔梁很快就收回心思,省書记笵正扬马上就到了,他此刻无暇多想。
在乔梁和市里一行领导迎接省書记笵正扬的到来时,此刻,在遥远的边南省,楚恒从边南省省城的机场走了出来,看着天上令人心旷神怡的万里晴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楚恒感觉自己压抑的心情仿佛好了几分。
楚恒此次到边南来,是过来散心的,关于他免职的文件,省里边已经在昨天正式下发,楚恒甚至连交接工作都没有,直接就撂挑子走人,这也是他表达自己不满情绪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