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点点吃醋吧,但也还好——张遥能与金瑶公主两情相悦,她还是忍不住替他高兴,以及欣慰,金瑶公主不会欺负张遥,会好好待他,张遥今生也能生活富足,能全心全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金瑶公主没有将腊梅抢回来,迟疑一下轻声问:“丹朱你怎么了?你真不喜欢我六哥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真字听到耳内,陈丹朱心被扎了一下,忙道:“你可别这样说,也不是,我——”开口了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说声不喜欢怎么了——她忙小声叮嘱,“你别这样说,让你六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金瑶公主失笑:“是知道你真不喜欢他,所以六哥会不高兴吗?”
也不是,陈丹朱心想,而且也不是不喜欢他。
金瑶公主笑着唉了声:“你啊,心里明明惦记着他,到底东想西想的干什么啊。”
“我没有惦记他。”陈丹朱忙道,“他哪里用我惦记啊,他那么厉害——”
“那你觉得你没他厉害?配不上他?”金瑶公主问,又握手甜甜一笑,“我就从不这样想张遥,张遥也不会这样担心我,喜欢嘛,不会想这些。”
陈丹朱翻个白眼,将腊梅花挡住她的脸,心里却轻轻的叹口气。
她也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楚鱼容。
她会像金瑶说的那样吗?时时刻刻想他,想到他就——
陈丹朱想了想——刚闪过一个穿铠甲的身影,就立刻忙甩头甩走了!
她都不知道该想谁好不好!
马车在这时忽的停下,两个都走神的女孩子撞在一起,略有些紧张。
“怎么了?”金瑶公主问。
毕竟跟西凉的战事还没结束。
车旁有马蹄声近前:“公主,有——人来了。”
有人?什么人还能逼停公主的车驾?金瑶公主掀起车帘。
车窗旁的护卫压低声音:“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私服而来,不让声张。”
金瑶公主惊喜的差点将头探出车厢,陈丹朱也挤过来。
“他怎么来了?”她不由问。
金瑶公主用头轻轻的撞了下女孩子的头:“还不是因为某人!”
陈丹朱没有理她,看着前方,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没有彩旗仪仗,那些人也都不穿铠甲,就像游山玩水的行路人。
为首的年轻人穿着织锦衣袍,日光洒在他的身上,发出金色的光芒。
他很快驶近,但并没有靠近车,而是在路旁停下来,先对着这边拱手,再对着这边轻轻招手。
金瑶公主知道这拱手是对她打招呼,而招手则是让陈丹朱过去。
“快去吧。”她嗔怪说,“该吃醋的是我,我的两个哥哥都最想见你。”
陈丹朱有心不去,但觉得这样也没必要,拎着裙子下了车。
陈丹朱下车的时候,楚鱼容在那边跳下马,负手看着她。
陈丹朱一步步走近,问:“你怎么来了?”
楚鱼容没有回答,看着她,俊目明亮:“这衣裙做的真好,衬得你更好看了。”
陈丹朱低头看自己的衣裙,笑嘻嘻说:“是吧,我今天要出门的时候,突然觉得必须换上这套新衣,因为一定会遇到殿下您这样的贵客。”
看到楚鱼容来了忍不住也催马上前来的竹林,听到这句话差点从马上栽下来——丹朱小姐,你摸摸良心说,你是为了谁才换新衣服呢?
又来骗将军殿下,竹林无奈,偏偏将军一向又听信她的甜言蜜语。
念头闪过,见楚鱼容笑了笑,摇摇头。
“不信。”他说,“你不是为了遇到我穿的。”
竹林一怔,陈丹朱也一怔。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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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了,也闪着光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