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帝国,武魂城。
“砰!”
一件价值上百金魂币的名贵花瓶摔在地面,碎片四绽,水流一地。
一只穿着锦鞋的小脚踩在娇嫩的花朵上,目光往上移,一位高挑美人柳眉倒竖,一脸愤恨道:
“该死的千道流,亏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杨明一个好看,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随着时间推移,天斗帝国和星罗帝国已经形成默契,在前线联手打击我们,现在我们武魂帝国的战士们损失很大,再这样继续下去,哪怕我们魂师数量依旧占据优势,但我们的士气也不可避免地下降,迟早会出现厌战心理。”
整个会议室内,除了教皇比比东之外,便只剩下她的左膀右臂,菊斗罗月关,鬼斗罗鬼魅。
尽管菊斗罗月关因为武魂被杨明硬生生地夺走,现在长老之位已经名不符实,但因为和教皇比比东之间的关系,依然能够站在这个殿堂。
都说凤凰涅槃重生,菊斗罗月关经过前两年的失意后,曾经也想过一死百了。
毕竟,对于一名魂师而言,丧失了武魂,空有一身魂力魂环,就和男人失去了命根子一样,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在好基友鬼斗罗鬼魅日夜陪伴的安慰下,菊斗罗月关已经彻底从杨明的阴影中走出,并且下定决心改行,从一名魂师转职为一名狗头军师!
为了能够帮到教皇比比东,菊斗罗月关恶补了一番各种有关谋略的书籍。
当然,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之类的书籍,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有许多精通此道的好手,留下了不少智慧的结晶。
“教皇冕下息怒。”
菊斗罗月关微微欠身,胸有成竹地站出来,道:
“大供奉阁下绝对比冕下更加着急,毕竟千仞雪殿下是他的心头肉,他过去可是将天使之神的传承看得无比重要,千仞雪殿下又是最合适的继任者,大供奉阁下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闪失的。”
“至于这一个月来,大供奉阁下毫无作为,并不是他不想有为,而是敌军太过狡猾,我们的老对手炸天帮又人才济济,前线有着唐晨、唐昊两名绝世斗罗大将,就将我们近半封号斗罗强者牵制住,更有数位身份不明的高级成员在一旁策应,同时天斗帝国士兵如今每个人都装备上那种名为诸葛神弩的暗器,哪怕是魂斗罗一个不慎,在遭遇到上百架诸葛神弩射中,恐怕也有当场陨落的风险。”
“大供奉阁下素来以稳重著名,当然不会以身犯险,强行突破天斗帝国和炸天帮的联合封锁,所以现在也就僵持了下来,任由底下的人在前线互相消耗。”
这些东西,教皇比比东比谁都清楚。
可正是因为这样,教皇比比东才赶到无比憋屈。
明明,他们武魂帝国准备了那么多年,后手无数,人才济济,更有上百万魂师,更是占据了星罗帝国三分之一的领土,物资补给丰富,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们这边。
可偏偏,炸天帮的异军崛起,却将他们武魂帝国的一手好棋打得一团糟!
“月关,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应该已经有了解决办法的主意了吧?”
菊斗罗月关这些年的变化,教皇比比东都一一看在眼里。
可以说,她是看着菊斗罗月关从一名封号斗罗,转变成一位幕后军师。
菊斗罗月关阴阴一笑。
对于他这样的阴柔而英俊的男子而言,这样的笑容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像是邪恶的反派,反倒给人一种邪魅的既视感。
“教皇冕下,我之前听说,庚辛城因为两颗天降陨石的缘故,现在已经落入到天斗帝国的手中,而当今天下,能够有资格召唤陨石的人,也就只有炸天帮的杨明而已。”
“得知杨明的位置,大供奉阁下想要前去,却被唐晨和唐昊两人绊住,而若是教皇冕下不打算御驾亲征的话,凭借其他封号斗罗供奉前去,面对杨明层出不穷的底牌,恐怕也很难杀死他,更不用说抓住他。”
“但是,我们为什么一定就要对付杨明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很多的事情,若是钻了牛角尖,就会看不起情况,也就解决不了困难。
可一旦拨开眼前云雾,就会发现新世界,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是说?”教皇比比东眼前一亮,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想法,但还是决定要和菊斗罗月关确认一下,“不如这样,我们在掌心里写下答案,互相印证对方的想法,如何?”
“谨遵冕下谕令!”
话音落下,教皇比比东和菊斗罗月关,便在鬼斗罗鬼魅全程一脸懵比的注视下,一人提起毛笔,在掌心中比比划划,然后同时高举起手来,向对方摊开手掌。
教皇比比东掌心里仅仅写着一个字,友。
菊斗罗月关掌心里则是两个字,沐白。
教皇比比东抚掌而笑,只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心中憋着的气一下子就顺畅开来,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
“好啊,好啊,没想到月关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教皇比比东笑得无比开怀。
菊斗罗月关阴恻恻地笑了,道:“那个戴沐白不止是杨明在史莱克学院学习时的好同学好朋友,他更是星罗帝国皇室太子,更是如今前线兵马大元帅,统帅着数百万军队,一直和天斗帝国的军队形成默契配合,对我武魂帝国造成诸多损失。”
“如果我们能够杀死戴沐白,甚至是生擒戴沐白,这不仅能够瓦解星罗帝国方向的前线军队,极大地打击星罗帝国人的反抗心理,更是能够借此威胁杨明,让他不得不来营救,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提前通知大供奉阁下,以长老殿一众封号斗罗长老作为埋伏,一定可以将杨明给生擒下来,然后以此作为筹码,向炸天帮帮主换回千仞雪殿下!”
菊斗罗月关无比自得。
他摸着自己有些秃顶的脑袋,阴恻恻一笑,为这个计划设下一个名字。
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