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天总是见到熟人,是蛮意外的。”
“你们一夜未睡?”
春鹊看不惯霄翰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好气的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春鹊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大概会被姐姐敲脑袋,只好忍着,一个人在那想着到底是为什么。而春蚕呢,则离开窗子,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精致茶杯茶壶,若有所思。
“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你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大内高手困不住你,一般的护卫又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干脆这些都省了。”
“这不明摆着让我当免费的守卫嘛。”
见林总管匆匆忙忙的离开,春鹊冷哼一声道:
“林管家。”
“理法是可以改的。”
“没什么,我先下去安排了,你们二位随意吧。”
“姐,你说这总管会来说些什么呢?”
“是啊,让人很有安全感。”
“很意外吗?”
“真潇洒啊,若是换着几年前,我一定和你们一起。”
“难得稳重的林总管那么慌张,这里面一定有隐情。看来,皇上对姐姐还没死心呢。不过,这次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不合理法。”
“我知道,当年在平桥县的时侯,你就像笼中的鸟儿一样,对外面非常的向往。每当见你望着天空发呆,我就有种,你随时会飞走的错觉。后来你被人设计,溺入冰水无药可医,看着春鹊带着你走出王府,我甚至有种绝望油然而生。”
“挽留?”
被他这么一问,回过神来的两人,觉得自己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本来嘛,主子做了皇上,这管家荣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正在斗嘴的姐弟俩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同时向床上望去,见本该睡着的霄翰,这时一副见了仇人似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春鹊。春蚕哀叹一声,柔声问道:
“折刹?”
见春鹊很不配合的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霄翰没好气的说:
“啊?春鹊,你脑子有问题啊,太子的宫殿怎么可能没有护卫。”
“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子的?”
“是吗?”
“能怎么办?意图都那么明显了,当然顺其自然喽。”
“你现在还是有时间的,等身体好了,出去走走,看看风土人情,顺便再光顾下你父皇治理下的王朝也不错啊。”
由着两人斗嘴,春蚕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床前,递给霄翰,说道:
“笨手笨脚?也不知道今天谁武功不济,躺在床上。”
“现在?”
“为什么?”
“我不想你为我这么做。如今,你已经很优秀,而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东西。皇上现在虽只有你一个孩子,但还请不要太过肆意妄为。”
“姐,你觉得这是谁的主意呢?”
“鹊儿不是一直想在宫里待一段时间吗?这次就让你过够瘾吧。”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侯,总会显得脆弱一些。眼前的霄翰完全不能和游街时的意气风发相提并论。这个年纪,这样的位置,让他开始矛盾,开始踌躇。
“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教习会在宫里住下吗?”
“喂,你没事吧,我姐问你话呢。”
“离开?这万万使不得,春蚕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
“哪里,你这不是折刹老夫吗?”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想和我们一起?别做梦了,我们才没闲工夫去伺候你这个太子呢。”
“春蚕、春鹊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哦,那就有劳林总管了。”
“姐,你的想法怎么一天三变啊?”
“数年不见,你们果真没有让朕失望。这次遇刺,还好二位的及时出手护驾,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鹊儿,其实他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呢。”
“你笨啊,因为情况发生变化,我们当然不能按照旧的方式去解决喽。”
“嗓子都哑了,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天下之大,任我们遨游。”
在李萧逸深沉不失威严的注视下,春蚕姐弟俩有瞬间的窒息,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乔雨声是何时离开的。直到床上的霄翰因为疼痛无意识的呻吟打破了屋内的平静,才把春蚕拉回现实中来。
“为什么?”
“其实我们要想走,也很容易啊。”
“大概是皇上的吧,总觉得昨晚他还有些事情没来得及说。”
“皇上严重了,这是作为子民的本分。”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吵吵闹闹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待霄翰乖乖的吃完药,沉沉的睡去后,春蚕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望着窗外鱼肚白的天空,略有倦意的对身后的弟弟说:
“你。”
“嗯。”
“这个皇上还真会算计啊。我说嘛,来的时侯,明明感觉有暗卫之类的,怎么不到一晚上的功夫全没了。若是这样的话,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