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想过北冥玄龟会垂死挣扎，却没想到北冥玄龟会有如此歹毒的念头。

若是真如北冥玄龟所说，就算他们事先布下了大阵让洪荒其他地方不会受到波及，但是整个洪荒北部估计是要被彻底毁了。

而毁掉四分之一的洪荒的业力，就算是圣人......

想到这里，老子等人都是看向了女娲。

一旦那无边业力降下，打落圣位，真的不是一句空话。

女娲同样沉默了一会儿。

然而，下一刻，那无尽的造化之光便又继续开始磨灭北冥玄龟的生机。

“圣人不仅是尊位，更是责任。”

“天无天柱，天地必然不能久存。”

“若舍本宫一人圣位，可救洪荒天地，本宫何惜？”

女娲淡然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众圣闻言，均是肃然沉默。

扪心自问，如果易地而处，他们会跟女娲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造化之光下面，听到女娲这么说，北冥玄龟痛苦的咆哮了起来：“女娲，女娲，好一个女娲！哈哈哈哈哈！吾诅咒你，诅咒你无边业力加身，诅咒你跌落圣位，诅咒你万劫不复！”

然而，任由北冥玄龟如何咆哮，女娲依旧是不为所动。

见状，自知求生无望的北冥玄龟仰天咆哮：“以吾血气，化无边业障，诅咒洪荒！女娲，给吾陪葬吧！”

话落，无边血气从北冥玄龟那庞大的身躯中逸出，化作一道道黑色的业障，迅速将整个洪荒北部大地笼罩在内。

一瞬之间，本来就因为北冥玄龟的出土而混乱不堪的洪荒大地瞬间生灵涂炭。

整个洪荒北部沦为焦土，就连天地灵气都被北冥玄龟血气所化的业障彻底污染，整个洪荒北部变得彻底不再适合任何生灵生存。

四分之一的洪荒被污染，无数生灵因此毙命，无边业力从天而降。

然而，北冥玄龟已死，这无边业力的目标就只剩下了女娲。

收回乾坤鼎，女娲坦然的看向了那无边业力。

下一刻，业力加身。

一瞬之间，众圣都能感觉到女娲的气息开始无限制的下跌。

当初造人所得的大功德也随着业力加身被冲淡，消散。

女娲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眼见着就要跌落圣位。

就在这时，一股功德从天而降。

补天功德。

补天功德落入女娲体内，最后将她的气息看看稳定在了跌落圣位的边缘。

然而纵是如此，从今往后，女娲大概就是天地间最弱的圣人了。

就算是刚刚证道的圣人可能都比女娲现在的状态强。

轻轻叹了一口气，女娲看着下方北冥玄龟的尸身，淡淡道：“诸位道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诸位道兄了。”

虽然女娲语气平淡，但却难掩其中的疲乏。

见状，老子等人皆是对着女娲行了一礼：“师妹大德。”

对此，女娲没有任何表示。

她轻轻朝着天上瞥了一眼。

这大概就是你想要的吧，老师，或者说，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