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子就是喜欢。
又怎办呢?
陈九于黄昏时回了城内,这一趟走来,虽没遇见靖正鸿,但收获也是颇大。
他对那眼中金芒的控制便是越发娴熟,盈满眼瞳时,便是战力最强时,此刻若再叫他与那白玉老虎厮杀一场,能不能单杀不知道,但压着白玉老虎打肯定没问题。
且在此之外还得了两个物件,一个琉璃盏,一个不知道有啥用的“镜花水月”,都搁他葫芦里装着的。
陈九也是闲情雅致,把那化为诛雷玉石的镜花水月拿了出来,摇了两下。
诛雷玉石震颤两下,成了一个通透剔明的小人,面色委屈的瞧着陈九。
世间记载的法宝精怪中,这镜花水月属水相,算是性情最为温和。
陈九瞅着这小人,好奇问道:“能变其他的不?”
这小人扭身两下,变成了紫金葫芦样。
陈九啧啧称奇,眼神打量周围一下,指了指远处一位身着短裙,头戴蓑帽的女子修士,又问道:“能变那个不?”
于是陈九手中便多了一条短裙。
陈九赶忙往怀里一揣,低声道:“我叫你变她头上那个,没叫你变腿上的。”
青衫客便多了一顶蓑帽,戴在头上,遮住容颜,不怕那些女子叨扰了,这才缓步进城。
城中和往日一般无二,路边摆些铺子,做些小本生意。
只是有一件事,最让陈九没想到。
李仙与少女余淼竟然也在城边搭起了铺子,还整得像模像样。
李仙正襟危坐于摊位之前,其上摆了些药材与妖兽材料,等着周围人过来询问。
陈九也好奇,斜靠于一边墙上,打算看看李仙怎么卖。
李仙也不吆喝,也不招呼,就在那坐着,有些人兴许是瞧着少女俏丽,便过来看看,问一下,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例如现在便有一人,像是个年轻公子哥打扮,拿着一株药草,对李仙询问价格,眼神却一直瞟向一旁少女。
李仙向其严肃道:“一株三枚子鼠钱,三株十枚。”
陈九咧了下嘴角,甚是无语,这明摆了骗二傻子呀。
这年轻公子哥也没多想,不在意这点子鼠钱,便是径直掏出十枚,给了李仙,连药草都没拿上,起身对着余淼笑道。
“这位姑娘,在下许承,可否认识一下?”
李仙皱起眉头,又道:“认识一哈二十枚子鼠钱。”
年轻公子哥轻笑一声,随意抛了一把子鼠钱给予李仙,粗略一数,不止二十枚。
李仙一把捡起,便又是皱眉道,“她叫余淼,你两认识了,可以走了。”
年轻公子哥没搭理李仙,脸上浮现淡淡微笑,“原来姑娘叫余淼,怪不得看着便是一股子温柔似水的感觉。”
少女安静站在一旁,也没搭理年轻公子哥。
李仙拿着不知从来走来的惊堂木,朝下一拍,不耐烦道:“认识了就快走,别挡着我做生意呀。”
他可要多挣些子鼠钱。
到时候陈九回来了,便请他去城头吃最贵的火锅!
年轻公子哥眼神终于是正视李仙,微微眯起,不忍破坏自己这温尔雅的形象,便又是笑道:“我与余姑娘相见如故,能否再畅聊两句?”
一旁余淼皱起眉头,可半点没有与这年轻公子哥相见如故的感觉。
李仙只摇头,“不行,不行,挡着我做生意了。”
年轻公子哥便是又从怀里撒出一大把子鼠钱,丢到李仙面前,像施舍乞丐,眯眼而笑,“那现在呢?”
李仙皱眉,只觉得的这钱不该拿,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该拿。
于是他看了看年轻公子哥,还是摇头,“不行。”
年轻公子哥面色蓦然阴翳,低喝一句,“给脸不要脸!”
他心中杀意突起!
一只手掌突兀覆盖年轻公子哥的头颅,狠狠抓住,似随时可以捏碎。
年轻公子哥瞳孔睁大,冷汗泌出,心中杀意极快退散,半点不敢动弹,心中惊恐到极致。
那位捏着年轻公子哥头颅的青衫客稍微扬了扬蓑帽,对着李仙和少女问道。
“这二傻子咋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