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子臣说完这句话之后,江子兮没有来的心头颤抖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恐慌萦绕心头,叫她有些不安。
她的手被冯子臣死死的拽着,冯子臣的手宛若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般,冰凉至极,叫江子兮背脊一凉,直觉想后退一步,却被冯子臣禁锢得死死的。
她尽量让自己心思平稳下来,挣扎了一下,想将手从冯子臣的手上抽出来,但冯子臣的手劲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她只得抬头勉强一笑:
“嗯,我记着了,此行艰难,你保重,我就先回去吃饭了。”
冯子臣感觉到了江子兮的逃避,眉眼不由得冷了几分。
分明头顶上是大日头,江子兮却觉得坠入冰窖。
这是第二次出现这种令她觉得奇异冰寒的感觉了,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冯子臣,但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的书生气,看不出一点异样。
江子兮微微皱眉,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许久之后,冯子臣才松开江子兮的手:
“等我一年,一年之后,我必回来。”
古代想要上京赶考,是需要赶很久的路的,若是没有充足的路费,很多穷苦人家的书生是容易饿死在路上的。
所以在古代参加科举的考生,大多家底还是殷实的。
这来来回回的,一年也不算太久。
许多人一走就是两三年,背井离乡,在京城依附着朋友亲戚寒窗苦读,然后才参加科举考试。
不过以冯子臣的家底,他是如何做到这么自信的?
唔……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每一个上京赶考的考生,都有着一颗能考取功名的心,冯子臣自然也一样。
只是许多时候,现实会狠狠的扇他们一巴掌。
江子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轻声应了两声:
“嗯,等你回来。”
她这话虽然有些敷衍,却还是让冯子臣眉眼温和了些,他终于松开了江子兮的手,任由江子兮逃也似的回家了。
江子兮一边回家一边想着,老蒋是正确的,她还是不要跟冯子臣过多接近的好。
这个人……有些异样。
虽然面容与铁柱一样,书生气息也是一样,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却叫人恐惧,跟原主记忆中的翩翩少年完全不一样。
说不定他也是个任务者,而他的任务,很有可能是抹杀她的。
日后能离他远些,那便离他远些。
……
一年后,因着村里人的勤劳努力,江子兮和赵欣欣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两人便商议着上京做生意。
“子兮,你看啊,在村子里这样做生意下去,最多一天也只能收入几十两银子,可若是到京城,咱们指不定一日能收入上百年,上千两呢?”
赵欣欣笑嘻嘻的说道,眼中满是幻想:
“到时候咱们在京城开个酒楼,我做大股东,你做二股东,咱们先赚它个一亿两,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啧啧啧……”
江子兮无奈一笑的说道:
“你先别只想着开心,开酒楼得花不少银子呢。”
她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开始细细的算这其中的花销:
“你想想,咱们去京城即便是最快的马车,也要赶两三个月的路,这路费是一笔大的开支吧。”
江子兮快速的在纸上写着:
“到京城了,咱们寻一个落脚点不容易吧,买一间小院子就得花费不少钱,然后还得去租借酒楼,这酒楼的大小,地段位置,人流多少等等,这些都是需要细细斟酌的吧。”
“再说到请师傅和小二的问题,他们一个人一月你准备开多少银子?那些偷奸耍滑的该如何处理?师傅们跳槽了,将咱们的技术带给其他酒楼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