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细细说了苏阳审鹅之事,待到说起苏阳凭借鹅的粪便颜色,判断鹅是吃粮食还是吃青草,冯相如不由惊叹。
“公子巧智,让相如汗颜。”
冯相如对苏阳拱手,深感敬佩。
“世事洞明皆学问。”
苏阳笑道:“格物致知,学的便是这些道理。”
冯相如闻言,说道:“即物而穷其理,朱子也极推崇。”
“……”
准备砸孔家店的苏阳无话说。
其实儒家里面也有许多道理,只不过随着发展,现在的书生们只是死记硬背,做八股文章,等到当官之后,所想的不过是娇妻美妾,金银珠宝,真正书本上的东西反倒是被糟蹋了,而唯有维护统治阶级压迫人的那一套让他们得心应手。
到了后世,人们提起来儒学也没有什么好感,像是朱熹,人们听到他的名字,记得是谣言的“扒灰”,或者是八股文,从而对他拥有极差的印象,而实际上,朱熹的“理”,大多讲的就是事物的规律,个人修养。
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骂名,污名,甚至是一定程度上因为他为官正直,得罪了不少人,以及后世之人因为他名声太大,从而对他有了逆反心理。
“冯兄,宁兄,眼见科考在即,两位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喝酒。”
又有声音传来。
苏阳转过脸去,只见又是一相识之人。
“王旗超。”
苏阳开口叫出此人身份。
王旗超听到苏阳呼喊,看向苏阳,仔细打量,但是却没有一点印象。
“早些时候,我曾路过兄台门口,只是年月已久,兄台只怕不记得了。”
苏阳笑道,请王旗超入席。
这一位是苏阳在很早之前,被织女神像缠身,在背负织女神像的时候,偶然遇到的一书生,此书生还邀请苏阳去他家吃饭,只是那时候被织女所压,苏阳婉拒。
这书生自然没有苏阳这般过目不忘的能力,已经是将苏阳全然忘却,这时候入席坐下,又和苏阳重新认识一番。
“你们在这里坐,我先到旁边。”
上官香儿看到又有男子落座,轻声对苏阳一说,起身离席,到了夏清所坐的位置而去,李缘见状,连忙起身到一边伺候。
“当今圣上可真是贤明之君,允了女子如同男子一般满街乱走。”
王旗超见上官香儿离席,感慨说道。
“呵呵。”
苏阳笑了一笑,说道:“男女皆一样嘛。”
王旗超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女子不出门户,实则是对女子的保护,否则这女子满街招摇,到了黑灯瞎火,左右无人的地方,若是遇到了男子见色起意,女的蒙受羞耻,便不能活了,现在她们满街招摇,还不知惹出什么祸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