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
纪平生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他抬头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天空,甚是不解。
天妈妈?
天妈妈您怎么了天妈妈?
为什么要劈孩儿呢?
顺着纪平生的视线,秋新蝶也抬起了头,紧绷着神经,艺高人胆大的对着天上说了一句。
“不拜天!”
天上晴空万里。
“没事啊!”
秋新蝶看向了纪平生,语气古怪的说道:“我说你,该不会是被天道诅咒了吧?”
“诅咒?!”
纪平生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求求了,天妈妈在爱我一次!
天罚毁了一座碑,最心疼的是道院学生。
李察倒没什么感觉,他看着天罚留下的痕迹,突然感觉自己赚了。
活了三十年,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招来天罚,而且还是在如此近的距离。
这是他,距离天道最近的一次了。
“纪道友。”
李察在距离纪平生十米远的地方,淡淡说道:“顺天乃天意,不顺天的后果你也看到了吧,还望好自为之。”
抬手就招来天罚,让他这个资深天道信徒很是羡慕,也想尝试一下。
他本以为在经过了天罚轰击之后,纪平生会选择放弃。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不!”
纪平生十分固执的摇了摇头:“我就不!”
开局就被天道劈,搁谁谁心里好受啊!
“天罚已过,我们继续。”
纪平生不看其他人的反应,神情淡然的走到了第二座黑碑前。
碑上写道。
【天若予我我收之,天若不予我弃之。】
简短的一句话,表明了李察,或者是道家,对机遇的态度。
如果是天道要给我的,那我坦然收下,如果天道不想给我,那我坦然放弃。
纪平生解读完之后,转头看向了李察,有些好奇的问道:“李道友,你对大奇遇,大机遇,也是这个态度吗?”
“当然。”
李察坦坦荡荡的淡笑一声,开口叙说道:“曾经有一份极其珍贵的机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在三次出手没有拿到之后,就直接放弃了。”
“既然是天道要给别人的机遇,那我又怎么好意思强取豪夺呢?”
说着。
他的目光望向了旁边的道院学生上,淡然道:“这句话,希望诸位学弟谨记。”
众道院学生微微一愣,急忙躬身行礼,齐声道:“谢学长教诲,我等必谨记在心!”
谨记在心,但是否会这样做就不一定了。
听到李察的回答,纪平生也忍不住对这个人刮目相看了,疑问道:“为什么三次就放弃,这万一是天道对你的考研呢?”
“不可能!”
李察果断回道:“天道绝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考验我们的!”
好家伙,宁就是天道饭圈头目吧?
纪平生用钦佩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察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抱歉李道友,在机遇这一点上,我们是不同的。”
“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这是错误的!”
纪平生的声音逐渐提高,如此肯定的语气让李察眉头微皱:“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错的就是错的!”
纪平生高声道,他没有解释,跟一个天道铁粉怎么解释这个?
纪平生拎着灵光乍现的毛笔,神情凛然的抬笔写道。
【天若不予我强取之!天若予你我强抢之!】
这就是纪平生对于大机遇的态度。
落到眼前的机遇说放弃就放弃?那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要是在他面前出现了大机遇,只要不拼命,那就拼命抢!
作为修士不抢机遇,简直是人生一大损失也。
纪平生潇洒落笔潇洒停笔后,望着黑碑上的白字,露出了极其满意的笑意。
“你们道家在面对机遇这一点上,绝对是错的!”
纪平生转头,冲着李察轻喝道。
他刚刚说完,却见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天,脸色非常怪异。
天上怎么了?
纪平生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当他看到天降十米紫雷的瞬间,瞳孔刹那紧缩。
“卧槽还来?!”
“你动一下啊!”
秋新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纪平生一斜头,就看到了一只白嫩洁净的玉手搭在了肩膀。
这手,不凃指甲油白瞎了。
他的身体被秋新蝶拽走。
下一秒。
天罚再临,将纪平生留字‘天若不予我强取之’的第二座黑碑,劈成了粉末。
再一再二。
这已经不是偶然了,这是必然!
秋新蝶把纪平生二次救走之后,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在自己的手上反复擦拭,仿佛要将什么脏东西擦掉一般似的。
“离谱,就离谱,我只是路过的,天道大爷千万别找上我啊!”
连续两次遭雷劈,一众道院学生神情惊悚的看着纪平生。
众多的刺眼视线在背后,纪平生回头将目光放到了那群学生身上。
就这么一眼,令一众学生齐齐后退数步,生怕招惹上什么不该招惹的存在。
“到底是为什么呢?”
纪平生一脸懵逼的望着恢复平静的天空,心中升起了一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劈我啊!
难道天真是我妈?
真就不让我背叛呗。
“纪道友你......”
李察眼神复杂的看着纪平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难道是天道所眷顾之人?”
李察语气中带有一丝丝羡慕的问道。
眷顾?
用天罚眷顾?
纪平生猛翻白眼,黑着脸说道:“这叫眷顾?你试试你也有!”
“是吗?”
李察心动了,抬头望天,一脸认真的重复道:“天若不予我强取之,天若予你我强抢之!”
整段话全部念了出来,天空丝毫不变。
李察看向纪平生的目光更加复杂了:“你果然是天选之人!”
谁家天选之人要遭雷劈啊!
纪平生欲哭无泪。
秋新蝶也是对这种事闻所未闻,一脸惊奇的猜测道:“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做了什么龌龊事,被天道盯上了吗?”
纪平生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茫然摇头道:“没有啊,我这么公正善良的人,怎么会做龌龊事呢?”
他是真没做过渎天之事啊!
旁边。
赤正阳默默的看向了两块空旷焦黑的地面,心中若有所思。
宗主来之前,承诺了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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