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你还活着!”
“那究竟是他是你,还是你是你?又或者···你们只是弄了个把戏,来戏耍我这个没见识的蠢女人?”白骨夫人扭头,对太玄子问道。
太玄子说道:“他是我,我也是他,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他是昨日之我,我是未来之他。他已死,我还活着。就像上一刻与我对话的你,不是也已经死去了吗?”
白骨夫人怒斥一声,用类似于尖叫的口吻道:“狡辩!狡辩!狡辩!”
说罢之后,怒气冲冲的踩着乌云,就要离开。
太玄子紧随其后,乘其脚下的乌云,跟随离去,寸步不离。
等到白骨夫人和太玄子都同时离去后。
看了一出好戏的众人,此刻却大多懵懂。
他们好像是看到了一点点名堂,却不理解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歌站在自家老父亲身后,没有向老父亲举报那些魔宗长老们的落井下石,反而是问道:“父亲···你看懂了吗?”
秦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也是老谜语人了。
“一半一半···也有可能三七或者二八,当然更有可能一点也没懂。”
“从白骨夫人的身份出发,她的意图很明显。”
“她的第一个要求,是在试探太玄子的态度,对她的态度。”
“这个时候,她的心态还是沉稳的。”
“无论她的这个要求提出来,太玄子以什么样的方式应对,她都会有相应的对策。”
“只是她没有想到,太玄子会以果断且无情的方式破局。给予了她一个类似于分身的独立个体,却又挥剑斩情丝,直接斩断了白骨夫人的所有奢望。”
秦歌恍然大悟道:“所以,白骨夫人被激怒了,提出让太玄子摘取银河的要求?”
秦楚摇摇头:“不!你小看白骨夫人了!”
“她这个要求看似任性,实际上却是在试探太玄子的实力。”
“如果太玄子做不到,或是耍滑头,那她就会直接出手,用强硬的手段将太玄子留下来。”
“而太玄子却直接摘下了刹那银河,化作了一串项链送给她。等于是完成了她的要求,同时展现出来的实力,依旧是深不可测···我便是成了真仙,也看不透其中的手法,只能说···匪夷所思。”
“这种情况下,白骨夫人便是再自信,也没有了出手的底气。”
“所以才有了最后,看似无理取闹···甚至是冒失过火的第三个要求。”
“她在试探太玄子对她的容忍底线。”
“掌握了这个底线,她才更好的去利用这段关系。”
“这也正是白骨夫人的聪明之处。她毕竟也是咱们十魔宗的长老,再疯再癫···也绝不愚蠢。”
秦歌接过话茬道:“但是她依旧是失算了,对不对?”
“太玄子真的选择了自杀,完成对她的承诺,斩断这段关系。又利用白骨夫人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形成一个逻辑漏洞。可能在某个我们都无法察觉的瞬间,本体和分身之间,就发生了转换。”
“作为分身的那个太玄子,选择了‘死亡’,如此就完成了最后的要求,斩断了因果羁绊。”
秦楚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既有某些感慨,又有嘉许。
却依旧还是摇头:“你说的,只是寻常人、寻常修士的想法与看法,聪明人会像你这么想。但是你说的这不是太玄子。”
“在我的感官里···两个太玄子,虽然同源,却不相同。那一瞬间,真的有一个太玄子,为了履行承诺彻底的死了。”
“也就是说,为了兑现诺言,太玄子永远的失去了他的一部分。”
“就像一个人的两种情感,其中一种情感被永远的抹除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生出任何相关的情绪。”
“如果从我的想法出发,太玄子这等于是通过完成承诺,彻底的斩断了与白骨夫人的关联因果,完成了布局,让白骨夫人前功尽弃。看似是白骨夫人步步掌控局面,步步紧逼。实则她一开始就落入了陷阱,以极为低廉的方式,放开了到手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