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山之上,一队身着迷彩服的人马,正在巡逻。
他们是金华市旅游局派出的巡逻队,每十天巡山一次,除了保护二龙山的原始森林以外,最重要的,还是确保月神殿5A风景区不受破坏。
毕竟,一年一度的赐福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这个时候风景区出了问题,那别说金华市旅游局,就是金华市长也无法向上面交代。
再加上新上任的旅游局副局长林小雪,新官上任三把火,说是要在赐福大会上,骑马游山,并开启宣传金华市的直播号,让金华市的旅游业,走出金华,走向全国。
所以,市委对于巡山的工作,也是愈发的重视起来。
“吴处长,你看那里?”
就在众人拐过一个山头,准备停下歇息之时,一名队员突然指着远处滚滚的浓烟,大声喊道。
吴处长是个中年胖子,行走起来比较吃力,如果不是作为舅舅的市秘书长,非要让他在此次赐福大会上,有所表现,然后好提拔他的话,他打死都不会到这山高沟深的二龙山上来。
本想着糊弄一圈就回去打麻将,突然听到有情况,顿时吓得一激灵,他一脸不耐烦的抬头望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铁锅丘出事了!你们两个回去给王局长报信,一队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人带上家伙事,随我来。”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是急忙行动了起来,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飞奔下山,去找老局长王光烈报告去了,其他除了留下接引的五人,都统统的一手持狼牙棒,一手持登山杖,朝着铁锅丘方向急速前进。
吴胖子一边前进,一边不由的皱眉,这铁锅丘怎么会出事呢?
那里,向来都是严禁踏入的禁区,四面八方都有古武村的精锐把守,虽然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但是,古武村可是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古老部落,那里的人们,刀耕火种,依旧过着原始部落的生活。
原本金华市打算将那里打造成原生态旅游区的,后来,却是有一个头发花白的专家,站出来说,这个地方暂时不宜开发,否则,会坏了金华市的风水。
所以,那里除了本村之人,很少有外人进入。
莫非,是有犯罪团伙潜入?
可是,即便是有外人潜入,那里的一百多号武功高强的古武精锐,也足以将他们直接击溃。
甚至都不用全部出动,他们一个人,就可以单挑数十人。
可这浓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就是在纵火烧山啊!
吴胖子一边想着,一边督促人马急速前进,不多时,便是来到了古武村外围。
然而,这里的景象,和他想象中的混乱大为不同,古武村警戒线之处巡逻的精锐卫士,一个个还在各自的区域内安静的走来走去,似乎山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吴处长急匆匆的问道,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铁锅丘,就见那里浓烟直冲天际,如同乌云垂落,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铁矿石融化的味道。
“什么事都没有,一切正常。”一个身着兽皮甲,手持长矛的精壮汉子走过来,懒洋洋的回答道。
吴处长闻言,顿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随后一想,也是傻了眼。
什么叫没事,如果没事,那山头上的浓烟是怎么回事?
“吴大人,你们上去看看,就全明白了。”守卫也是不大明白,村长带人上山的真正意图,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听说来了个林大人,要把铁锅丘烧开。”
林大人?
莫非,是林小雪林局到了?
但是,今天她不是随省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朱俊,进省城录制聚焦访谈节目去了吗?
可除了林小雪,这偌大的金华市,他还真的不知道,还有那个林大人?
而且这家伙貌似还来头不小,居然一来就带人要将铁锅丘烧开?
这特么不是胡闹吗?
吴处长一听,又想到自己带人为了烧山的事情,踉踉跄跄的跋涉了数十里,也是一肚子怒火。
“你们将整个铁锅丘都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放走一个人,另外,让留守的几个人也都过来,我先上去看看。”吴处长扔下一句话,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便拄着登山杖,急匆匆的向山上爬去。
此刻铁锅丘的后山,林坤等人正站在远处,观察着三角区域的火势,足足五十根粗大树干劈砍成的柴堆,在那里熊熊燃烧,冲天的浓烟和火焰,使得众人即便是隔着老远,也是不由的烤出了一身白毛汗。
“在下旅游局吴俊哲,见过村长大人。”吴处长爬上山来,第一眼便是见到了陶季陶勇,于是急忙打招呼。
这里的村民,对于外来的官员,都统统叫大人,而外来之人,也是入乡随俗,以相同的礼仪称呼,久而久之,这也是成为了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
不过,当他向陶季陶勇打完招呼后,却是惊异的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几个奇装异服的外来人。
而且,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几个陌生的外来之人,居然一个个都是双手负后,立于队伍的最前方,就仿佛是下乡视察的领导一般。
而作为古武村村长和主任的‘夏剑仁’和‘杜紫腾’,居然像是奴仆一般,在几人身后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这特么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子!
吴处长一边思索,一边一步一踉跄的走到了林坤等人的身前。
“在下金华市旅游局一处处长吴俊哲,敢问各位是那个单位的?”
“方才听人说你们要将铁锅丘烧开,可是我们市旅游局没有接到什么关于烧山的文件啊?”
吴处长强压着一肚子的怒火,愤愤的问道。
不过,当他一抬头,对上林坤冷漠的目光后,整个人顿时直接的愣在了原地,彻底的傻了。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这人,咋如此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