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要是这会刘表醒来,听得自己夫人与次子之言语,不知会不会当场就去见了阎王爷。
而蔡氏与刘琮既然就在刘表面前商议此事,可想心中已是多不把其当回事了。
又听那蔡氏说道:“只是汝父为何至此你也知晓,待得大位,可想好如何面对诸臣劝诫?”
刘琮自然是知道一群文臣逼迫自己父亲投降的事情,心中没的主意,只得问道:“母亲可有建议?”
却听蔡氏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袁军势大,就算德珪带军归来,城中人马也不过三万。且是人心惶惶,诸臣欲降。依吾妇人之见,也是大势不可违。”
“若是仍苦守襄阳,只怕袁军破城之后,欲对琮儿不利。”
“如今汝父昏迷不醒,若由琮儿开城投降,那袁家自当也要保你一世富贵荣华,福荫后人。”
刘琮听得当下就有些被吓着了。
毕竟说起来,刘琮可是在战场上与袁耀正面交过手的,那是深深知道袁耀的“凶残”。
只得应道:“待母舅归来,与群臣商议之后,自当是应群臣所求。”
这话里意思已经是明白的很了。
蔡氏这才是点了点头,又瞥了眼混睡在榻上的刘表,好言对着刘琮宽慰道:“琮儿为大局所虑,想来汝父即使醒来,也不该怪你。”
说是这么说,临到这时候,二人却都不想刘表能轻易醒来了。
毕竟其听闻诸臣之言如此激动,明摆着是不欲降袁。
而更为显而易见的是,刘表面对袁耀,那是一点没办法都没有。
江夏丢了,江陵丢了,长坂坡丢了,这襄阳就能守得住?
蔡氏可不想让自己的家族随着这老家伙给一同陪葬了。
眯了眯眼睛,却见蔡氏又是对着刘琮说道:“你且先去多准备一番,汝父该是到了服药的时辰了。”
刘琮听闻自是行礼告退而去。
出了屋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让人略感到有些刺鼻。
刘琮不由皱了皱眉头,稍稍加快了些脚步,未做任何停留,就直是归了自己府上。
他还要好好感受感受压倒了其兄长的喜悦!
而看着刘琮远去的蔡氏却是独自暗思了片刻,才是寻了几个心腹,在这屋内的角落布置了一番。
到达景山的两日后,接到自家二姐消息的蔡瑁才得知刘表竟然被直接气晕了过去。更是一病不起,简直一日不如一日。
却听那来报信的蔡中说道:“明公自被蒯良等人所逼,就得了重病。至于吾离去之时,这一日中,已只有三两个时辰能是清醒着了。”
这病情竟然来的如此迅猛?
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变的这般严重?
蔡瑁听得是暗自皱眉,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得不说,蔡瑁打仗虽然不行,但对某些事还是很敏感的。
毕竟一族之长,自有其智慧所在。
然既是二姐召唤,蔡瑁哪会迟疑,当即就是拔了营寨,领兵直归襄阳而去。
心知此事也是事关重大,那是一刻也不停歇,直就一路飞驰,赶去襄阳。
一路快马加鞭,再不提什么驻守景山,互为犄角,以守襄阳的事了。
然而就算跑的再快,怎么着也得有一日的功夫。
而这一日的功夫,却让刘琦有了最后一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