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心里有的盘算,才与糜贞说道:“夫人安心,两位舅兄为开拓江东,耗费家财人力,可谓立下汗马功劳,为夫皆记与心中。”
“此番只怕二人有困,才耐不住来寻吾,吾自会帮的二人,夫人且勿虑。”
糜贞听得心中感激。
两个兄长的困难她倒是也听说的一二,却也没想到,是已经到了要来寻袁耀的地步。
“然而这困难,只怕夫君也不好轻易处理啊!”
心中有的这心思,糜贞是只感觉自己两个兄长给夫君寻了麻烦,歉意之心,主动来的袁耀身后,给袁耀捏起了肩膀来。
见得糜贞如此,袁耀当即就知道恐怕还真是个麻烦事。
然而感受着肩上传来柔和的触感,袁耀却也一时不打算深究下去。
美人就在身后,哪里好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来。
…
几日后,袁耀就等来了糜竺糜芳二人。
两人一见面即是对袁耀连连恭喜,随后就是一阵寒暄。
又是话语里暗示袁耀如今有了嫡长子,也该向着自家妹子努力努力了,把袁耀说的又是一阵汗颜。
不过袁耀也知道,这些只是前戏,正题还没到呢。
果然,这念头才是闪过,就听那糜芳忽的叹了口气。
“唉!”
这稍微有些显得突兀的转折,一下就提醒了袁耀,这正题该是来了!
然而若是有问题,早晚都要知晓,袁耀虽明白糜家兄弟的目的,却也非常配合的问起道:“子山为何突然叹气?”
话音一落,却见那糜芳竟然几乎就要垂泪,委屈应道:“只是见得公子,想起公子与我兄弟二人的重托,如今怕是难以完成,心中愧疚,才是突发感叹。”
看的糜芳这尴尬的演技,袁耀是差点就看不过眼,转过头去。
好不容易才忍住,好言宽慰道:“两位舅兄在江东为我袁家开拓荒地,在贫瘠之地受的苦难。如今已新设多县,成效已现,哪里能说是完不成呢?”
那糜芳听得袁耀之言,许是得了些安慰,竟是收了眼泪,抽泣了两声,把袁耀恶心的半天,才是应道:“公子知晓吾二人之艰辛,与我兄弟二人,本已是够了。只是怕好不容易建起的基业,毁于一旦,才会如此。”
听得此处,袁耀终于皱了皱眉头。
“原来是有人惦记上糜家的成果了,难怪这两个老家伙如此着急。”
“不过有胆子惦记上糜家的,恐怕在那江东,也找不出几家人来了。”
终于摆正了心思,有些冷声问道:“到底是出了何事?”
还是边上的糜竺见得看不过眼,才是接口说道:“公子,本来江东新社县城,使汉民与山越之民共同开拓,倒是事半功倍,效率奇高。”
“然吴郡朱顾二家听得此消息,却说山越之人不可为民。已是几次来的会稽郡内,带了不少山越去了吴郡之地。”
“若是少量也就罢了,可到今日,却是越来越多,如此下去,只怕要影响会稽的开拓。”
原来如此!
袁耀听得明白,是这江东的世家搞事了!
实际上在这个年头,世家隐瞒人口,建立私兵,是非常常见的。
而在江东,这更是普遍的很。
当年孙权为何在江东畏首畏尾,难以施展开拳脚,也是因为这江东世家自己都拥兵自重,就是集结发兵,都要扯皮半天。
只是袁耀可是与孙权差别太大了,这江东世家还想弄这一套,可能行?